戚元認真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她很明白眼前的這些官員是什么東西。
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利益才是真的。
范明軒這些年能夠在這一片混的風生水起,當地的官府肯定是打點好了的。
所以昨晚范家出事,但是既然沒人來求救,知府衙門就覺得是范家占據了優勢,并沒有采取行動。
被戚元這么盯著,知府大人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了,驚恐不已的盯著地板,恨不得能把地板盯出一個洞來。
直到戚元淡淡的說:“從前的事以后再說,現在,你最好是當做一切都不知道,將自己的事情做好。”
知府忙不迭的磕頭答應,哪里還敢說不好。
戚元再度淡淡的瞧他一眼,才轉身就走。
她過來,無非是因為范家的現銀很多,要帶走若是當地的官府插手,那就又會陷入麻煩。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所以這個知府最好是老實一點兒,不要影響她的事兒。
知府也的確是很老實,從八寶他們進了范家,再到范家的人押解進京,八寶他們帶著好幾輛馬車出了城門,他都沒敢多問一句。
走之前,戚元見到了那一家三口的父親。
是一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佝僂著背,頭發胡子全都花白,坐在兒子跳下去的湖邊發呆。
戚元走近幾步,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原本她準備走的,但是卻被老人給叫住了。
老人抖抖索索的拔了一根草在手里繞,仿佛是緊張又仿佛是無措,看著戚元:“貴人,我知道,是您給了銀子,是您葬了我兒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