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玠嗤笑一聲:“冤枉?你既然會接這一樁臟事兒,就說明手里絕對不止這么一件臟事兒,是不是冤枉,多查一查就知道了。”
馬知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怪犀利的。
向玠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被養廢了的紈绔,腦子清晰的很。
這一回,肯定是得給向家一個交代。
不然看向玠的架勢,是真的會去劉巡撫那兒告狀。
他厲聲呵斥衙差繼續動刑,而后去隔壁提審老許。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將一張紙扔在了馬道婆身邊:“這是老許的證詞,他已經招認了,承認是收了你的銀子,被你指使去玷辱少夫人的。”
說著,馬知府冷冷的看著已經面色泛白的馬道婆:“還有,搜查了你這三神廟后發現,你房里床鋪底下有迷藥,成分跟少夫人用的茶里的殘留藥渣是一樣的。”
官府真正要查一件事的時候其實并不難。
又不是什么懸案疑案。
何況要撬開這些嫌疑人的嘴巴其實也簡單,畢竟這些人都只是為了一口吃的,而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兇徒。
高夫人之所以敢設下這個局,也不過是因為篤定這件事絕對不會鬧大,不至于涉及到外界,也不會被外界所得知。
只是她陰溝里翻船了。
沒想到向蓉提前有了防備不說,還提前做好了準備,一早就已經把迷藥留下來作為證據。
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他在心里嘖了一聲。
馬道婆連那張紙都拿不起來了,嚇得瑟瑟發抖,整個人都像是一只鵪鶉。
馬知府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樣的犯人他見得多了,根本沒什么好被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