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雨兼齋出來。

魔念蘇文看著身旁心事重重的袁清漪，他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子，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若不是因為我和那蘇北長得一樣，你也不至于被攆出此地。要去風雪中行船。”

“說什么呢？我們一家人，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袁清漪白了眼魔念蘇文，然后認真道，“而且，我從云黛姐那里，已經買了暖蓮果，便是在風雪中行船，也不會冷了。”

見袁清漪沒有怪自己，魔念蘇文心中也是微微一暖，想著娘子真好，對方身為仙人，對待自己一個贅婿，卻如此溫柔。

他一定要好好陪在娘子身邊，不讓娘子受委屈。

******

離開古蒼圣地后。

一艘搖曳的木舟，便在飄雪的海面上，繼續前行。

不過接下來的海途。

袁清漪和魔念蘇文，卻再沒遇到類似瑤池仙島、古蒼圣地這般的風景了。

偶爾。

他們會看到一些霞光和星河倒流之景，可再也沒見過任何修士。

就這樣。

時間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

突然。

袁清漪和魔念蘇文身下的不歸海，重新變得虛幻起來。那熟悉且朦朧的神秘霧氣，再一次將‘不歸船’淹沒。

“真實的海水......消失了么？”

伸手撫摸腳下海水，結果那冰冷和潮濕的觸感，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摸在棉絮上的無力感。

“也不知道，這海水消失，是好還是壞。”看著身旁已經睡下的魔念蘇文，袁清漪若有所思道。

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