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謹用癡迷的眼神盯著周憶寧，喉嚨發緊，心臟劇烈地跳動。

周憶寧很快察覺到他的異樣。

不知道為什么，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感覺有些熱。

他的眼睛明明只是普通的器官，可是在此刻，卻像是帶著強烈的溫度，照得她渾身燥熱不安。

“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本來是很想平靜地詢問他。

可是一開口，聲音微顫，尾音拖長，仿佛午睡后慵懶的小貓發出撩人的聲音。

顧慎謹的最后一絲理智，也被這聲尾音擊碎。

自控力像跟洪水抗衡的大壩，一旦被沖破一個口，就徹底決堤。

“寧寧，我想吻你。”

不是我能吻你嗎，而是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

顫抖著聲音說出這句話，顧慎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可是，正如他一貫的做派，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從不后悔。

哪怕是覺得自己瘋了，他也不后悔自己說出來。

深愛著一個人，不止是精神上的共鳴，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這是最原始的生理性喜歡，無論意志力多么強大的人，也無法控制地想要貼近，那個讓自己生理性喜歡的人。

“你不愿意嗎？”

顧慎謹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有一個世紀那么長。

其實，也不過是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但是對他來說，一秒堪比一年那么漫長。

那么漫長的等待中，他沒有等到周憶寧的答案。

他以為她不愿意。

難過、愧疚、失落，所有的情緒涌上心頭，讓他將目光移開。

他不怨她。

她還這么小，都還沒有情竇初開。

可是他卻向她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被拒絕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心里很不好受，哪怕是他，被心愛的人拒絕也難免會傷心難過。

“這樣行不行？”

周憶寧看到他失落地垂下眼簾，明明還是這張臉，但是傷心的情緒都快要從臉上溢出來了。

心念一動，主動湊過去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心跳加速地詢問他。

這一吻，不過是蜻蜓點水。

可是對顧慎謹來說，卻猶如山崩地裂般震撼！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看向她，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

他的眼神太有穿透力，讓周憶寧有些不安。

嘴唇微微蠕動，猶豫著問：“不行嗎？”

“對，不行，我想這樣親。”

顧慎謹的大腦有一半是空白的，另一半努力保持著理智。

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地捏住她白皙單薄的下巴，微微地抬起。

身體靠過去，嘴唇印在上面。

但也只有一下，便很快分開。

柔軟的唇，像最甜蜜的誘惑。

但是他很清楚，淺嘗輒止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恩惠。

終究另一半的理智，占據了上風。

“這樣才是吻。”

聲音低啞地告訴她，雙目又緊緊地盯著她的臉，觀察她的反應。

周憶寧的臉頰不可控制地紅起來，身體更加燥熱，心跳也更快。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既害怕又激動，甚至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她雙目瑩瑩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