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西移，昏黃的光逐漸帶上了一絲暖色，透過窗戶斜灑入陳舊的客廳。

客廳一側的廚房，正彌散出陣陣煙熏味，陳凡在案板前忙著切菜。

賀天天則倚靠在廚房門前，跟正在炒菜的劉奶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劉奶奶，您這廚藝可比我媽的強多了。”

賀天天緊緊盯著鍋里面不斷翻炒至金黃的雞蛋，下意識抹了一把嘴角。

劉奶奶笑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喜歡吃就好，奶奶在家也沒事，想吃了就過來。”

“好。”

賀天天重重點頭，他己經明白，陳凡為什么不愿意搬過去跟他一塊住。

想到這，賀天天下意識扭頭，看向客廳電視桌旁擺放的香爐和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女，他們相互依偎著，臉上盈滿笑意。

但……照片是黑白的。

香爐內燃燒了一半的三只檀香，飄散出細長的白煙，給原本就陳舊的客廳增添了幾分古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