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華豐強忙問宋思銘。
事實上,他給宋思銘打這個電話,一方面是感謝宋思銘,一方面也是向宋思銘取經。
登津市現在這個局面,是宋思銘一手推動出來的,下一步會如何發展,無疑也是宋思銘更有發權。
“比如,組織部的領導,肯定會問及六株保健品傳銷案的善后工作,這個案子背后可是有著成千上萬的受害者,現在案件重啟,六株保健品背后的保護傘也都被控制,得到消息的受害者,肯定會涌入絡寧縣,尋求補償。”
宋思銘對華豐強說道。
“成千上萬的受害者涌入絡寧縣?”
聽宋思銘這么一說,華豐強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思銘,你覺得應該怎么妥善處理這些受害者?”
“首要一點是政策要統一,不能誰鬧得厲害,就給誰更多補償,那樣只會更亂。”
“其次是制定時間表,不能無限期地拖著,越拖越麻煩。”
“再次,要和受害者形成有效溝通,最好是與受害者代表建立穩定聯系。”
“最后,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補償資金不能由地方財政承擔,要及時對六株保健品公司以及六株保健品公司的實控人,進行資產清算,讓他們為自己的犯罪行為買單。”
宋思銘分分鐘說出四點。
“有道理,有道理。”
華豐強聽后大受啟發。
說實話,在處理這種大規模群眾性事件上,他還真就不如宋思銘經驗豐富。
畢竟,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他做的都是黨務工作,與群眾正面接觸的機會非常少。
“除了六株保健品傳銷案的善后工作,我估計省委組織部的領導,還會關心絡寧縣的經濟發展問題,絡寧縣基礎條件并不是很好,原來靠六株保健品公司撐著,財政數據才勉強夠看,現在六株保健品公司倒了,如何找到新的經濟增長點,穩住局面,是對新縣長的一大考驗。”
宋思銘接著對華豐強說道。
“這個問題我倒是考慮過了。”
華豐強說道:“絡寧縣還是有著一定的工業基礎的,特別是在食品加工方面,我考慮著建立一個食品工業園區,引入一些大型食品加工廠。”
終究是在絡寧縣當過副縣長,絡寧縣的長處和短處,華豐強還是有所了解的,早已有了取長補短的方案。
“食品加工……回頭我問問我認識的朋友,有沒有做這個行業的,如果有的話,推薦他們去絡寧縣。”
宋思銘旋即說道。
“那敢情好。”
華豐強喜出望外,但隨即他又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么?”
宋思銘好奇道。
“不過,登津市區已經有一個食品加工園區了,絡寧縣再搞一個的話,兩者之間會有沖突,不知道市里會不會支持。”
華豐強說出自己的擔憂。
當年提拔華豐強的那一批領導,早已經退休的退休,離開登津的離開登津,他再回登津的話,市級層面是沒有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