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辭犀利，眼神中透著堅決的姿態，葉如暉呆愣當場。

一時間居然不知如何反駁。

“你確定，林云和崔明沖勾結，是為了削藩，而不是另有圖謀？”

“有沒有圖謀我不敢肯定，但我只知道一點，林云絕不是爹想的那樣！他這一年多來是如何帶領牛背村從貧困走向富裕，您也根本不知道！如果一個人好壞參半，那爹又如何定義呢？”

“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根本不存在黑白之間的人！女兒，我勸你不要越陷越深！！”

葉如暉也算是看出來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而且看樣子問題還不小。

但他不能不考慮自己女兒的感受。

自己這二女兒本就承受了太多不公正，好不容易轉危為安，他作為父親，肯定不能對自己女兒不利。

“爹，你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也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好壞早就分得清了！倒是爹的想法很危險！這個世界是復雜的，黑與白雖然是對立的，但無淤泥焉有荷花？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黑暗，那又如何證明光明存在的意義呢？”

“你…”

葉如暉被她這番話嗆的啞口無。

葉婉清轉身就走，道：“最后，女兒再說一句，爹是大大的忠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效忠與朝廷的方法有很多種，爹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按照您的方式生活！也希望您能理解女兒的心思！”

話落，葉婉清推門離去。

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葉如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的心情是復雜的。

葉婉清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在質疑他幾十年在朝為官的底線和原則。

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葉婉清離開書房，就在甬路遇上端著果盤來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