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宮里果然來了皇帝口諭,就是讓周時閱帶著陸昭菱去皇子府,給小皇孫看病。
覃公公來傳口諭的。
一來就看晉王也在這里。
他趕緊行禮,然后很是主動地開口。
“王爺,陸小姐,奴才請示過皇上了,問若是陸小姐走不開,可要請陸小姐的師弟或是師父去二皇子府,皇上應允了。”
雖然覃公公下朝的時候其實是收到了密信的,知道了晉王的意思,說是陸昭菱不去皇子府。
但他也是聰明,還是得給自己討一分功勞。
而且他也確實沒有騙人,他也猜到晉王不會讓陸昭菱去給陸昭云的兒子看病,本來也要想辦法提醒一下皇上的。
事實上覃公公都替陸昭菱抱不平。
皇上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明明知道陸昭云以前是怎么欺負陸昭菱的,也知道她們的娘以前有什么過節,陸昭云又是怎么搶陸昭菱的嫡長女身份和婚約。
現在皇上還想讓陸昭菱去幫她兒子看病。
所以覃公公就在皇上面前很是隱晦地提醒了一下,這事一傳下來,晉王估計會覺得被打臉了,晉王一鬧騰起來,那又還不知道會有什么事。
皇上也有些害怕晉王鬧騰的,何況他最近又夢見父皇了,實在是有些心虛氣短,所以就默許了覃公公的提議。
要是晉王和陸昭菱不愿意去,就讓她師父師弟去。
皇上為了挽尊,當時還說了一句+
“朕就不相信她的師父師弟敢抗旨。”
是是是,沒人敢抗旨呢。
“多謝覃公公了。”
陸昭菱承了他的情,讓小六去請師父出來。
“我去確實不合適,陸昭云未必會相信我,她對我還是滿滿的敵意,我要是自己去了,說不定她會誤會我想害她兒子呢。”
陸昭菱又順便把責任踢到了陸昭云的身上。
反正就不說是她不愿意去。
“所以還是讓我師父去吧,不過,為了不讓陸昭云介意,也不用特意說明師父和我的關系。”
陸昭菱還想讓師父能看清楚些呢,要是一去就說這是她師父,陸昭云說不定跟防什么似的,立即就把孩子藏起來了。
“覃公公,你就說這位是殷大師就行。”周時閱在旁邊淡淡說了一句。
“是,奴才明白。”覃公公立即應了下來。
周時閱在,覃公公不敢收青音塞的荷包呢。
陸昭菱眼珠一轉,湊過去小聲地問,“覃公公,我有一種符,不知道你需不需要?”
“不知是什么樣的符?”覃公公也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因為陸昭菱說得神秘兮兮的。
陸昭菱聲音一頓,扭頭看向周時閱,“你先去飯廳,我等下就去。”
她可不想讓周時閱聽到。
他的耳朵太好了,就像聲音多小都可能被他聽到。
有什么是他不能聽的?
周時閱挑了挑眉,看了看她,還是點了點頭,“行,你快些過來。”
等他走開了,陸昭菱才對覃公公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覃公公靠近來,豎起了耳朵。
連王爺都不能聽的,他好像占便宜了似的。
“就是有一種符,能夠引天地之陽氣,補人之元氣,能夠護住雄氣,讓...人有氣概,而且,有適當的延壽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