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拿起手機面向她:“這個人,認識嗎?”
黎箐箐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她草草一看:“不認識,盛大少什么意思?”
盛玉霄說:“開門。”
院長點頭掏出了門禁卡。
門“滴”一聲打開,盛玉霄拔步走進去。
黎箐箐覺得自己長高了,但在盛玉霄面前,卻好像還是無能為力的螞蟻一樣,她一下跌坐在床邊,手上的束縛帶瞬間繃緊到了極致。
“看清楚。”盛玉霄的語氣微凜。
“不、不認識……真的,真的不認識……我仔細看了。”黎箐箐瑟瑟發抖。
盛玉霄低頭不語。
半分鐘后,他低聲說:“看來是和你一樣,但又不太一樣的人。”
“什、什么?”黎箐箐愣聲問。
盛玉霄退出相冊頁,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黎箐箐聽見他對那頭的人低聲喊:“小鴨。”
“亞特蘭大跑了的那個男人,后來找到了嗎?”盛玉霄問。
“沒有。”簡單干脆的兩個字在那頭響起,已然完全脫離了小朋友的稚氣,以至于乍一聽,還顯得清泠泠的泛著冷。
不過緊跟著那頭又繼續說:“很奇怪對不對?這么多人,這么多眼睛盯著,但就是沒有找到這個人的下落。”
“他一定很聰明,也很謹慎……”
“但這樣的人,為什么花這樣大的功夫來對付秦悅呢?邏輯行為上推理不通。”
那頭認真地分析著。
盛玉霄心說他未必很聰明,因為他很可能手握劇本。
他知道的比黎箐箐多。
黎箐箐更在乎利用“先知”來為自己爭奪利益,而這個人,似乎只是想讓一切走上原有的軌道。
這個發現聽起來,簡直聳人聽聞。
如果說出口,大概是盛玉霄會被懷疑得了精神病的程度。
“這件事過去好久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響起。
距離小鴨離開亞特蘭大,都已經好幾年了。
“上次去秦叔叔家里做客,他還讓我別管了,說國外又沒有天網,要是鐵了心藏個一二十年,找不到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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