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瞬間安靜極了。
黎小鴨嘆氣。
其實你可以不用說那么清楚明白的。
真該把他嘴縫上。
這會兒盛玉霄和秦邃也這么想。
兩個人分坐在教室里的兩邊,就這么無聲地對視了一眼。
誰、也、高、興、不、起、來。
張嘴那小子是懂得怎么一句話同時把兩個人都得罪的。
寧蘅在一邊也聽傻了,翻來覆去念著:“昨天找秦邃那小女孩兒是黎小鴨?怎么能是黎小鴨呢?怎么會是黎小鴨呢?”
他的眉頭皺起來快能夾死蒼蠅了:“盛哥,我想不通啊,網上都說秦邃會妖術,他真的會妖術吧?”
盛玉霄聽不下去,直接起身大步跨了出去,在黎小鴨面前一站定直接把人提了起來,然后才從齒間蹦出來幾個字:“黎小鴨,你、真、行!”
以周曉姝的家世,以前根本沒機會見盛玉霄。
她艱難仰頭看著這個身形高大,氣勢凌厲的人,太兇了,太可怕了……
他會打黎小鴨嗎?
盛玉霄的手臂肌肉發力,輕輕松松撈著黎小鴨就轉頭走了。
很快就從教室里那些八卦又驚奇的視線中撤離了出去。
周曉姝扭頭看看不動如山的秦邃,又扭頭看看那個兇巴巴的人,猶豫片刻,還是追上了盛玉霄和黎小鴨。
等她一路追到樓下去,就看見——
那個可怕的人脫下校服外套,往被雪花浸濕的長椅上一搭,然后又拎起黎小鴨,把她放了上去。
周曉姝:“……啊?”
這一幕,和她猜測的完全不一樣。
周曉姝再走近點,就又聽見那個人冷哼一聲說:“想好怎么交代了嗎?”
還是很兇啊。
黎小鴨這時脫下背上的書包,拉開拉鏈:“給你。”
盛玉霄低頭看了一眼:“禮物?給我的?”他壓低的眉頭松緩了些,但嘴上還是說:“這就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