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這個年紀就懂得看公司報表,分辨賬目好壞,還能從同齡人手里賺錢,已經足夠厲害了。
但他小舅舅許霽更是個出了名的少年天才,手底下能人也很多。
打電話借人的時候,盛玉霄猶豫了下,問那頭:“我這里有個麻煩……”
“什么麻煩?”許霽的聲音顯得溫柔。
“我錄節目的時候,遇見了個小姑娘叫黎小鴨,身世很可憐……”盛玉霄大致講了一遍,隨后頓了頓,說:“她爺爺現在被暫時扣在公安局了,但總有一天還會回來。”
“嗯,沒錯,年紀大,又是直系親屬,他又并不是主謀,法官量刑會從輕。”許霽溫柔的聲音頓了頓,輕輕問:“那你是希望他死在監獄里嗎?”
雖然打小就沒少聽這個小舅舅用溫柔的語氣說狠毒的話了,但乍一聽見還有點不適應。
“這樣……不太好。”盛玉霄頓了下,說:“很容易被人聯想到我頭上。”
“嗯,也是,看來你有主意了?”
“我想找黎小鴨母親那邊的親戚,以他們的名義來轉移走黎小鴨的撫養權。”
許霽表現得很是爽快:“那就交給我吧。”
“謝謝舅舅。”盛玉霄客客氣氣地說,還稍微有點別扭,畢竟許霽其實也沒比他大多少。
“一家人,不客氣。”
這邊掛斷了電話,盛玉霄就趕緊著往黎家村回去了。
寧蘅沒他盯著,辦事有點不太靠譜,別把黎小鴨給他養壞了。
盛玉霄知道這會兒黎小鴨多半還在學校,就直接到了學校去接人。
他走到班級教室外,探頭一看,寧蘅居然在里面教小孩兒畫畫。
臺下不斷發出“哇”的驚嘆聲。
寧蘅花了幾十萬去學美術,用他媽的話來說就是,一天天不知道學的什么玩意兒,凈做夢當藝術家了。
但就這么點玩意兒,用在鄉村教室里,卻讓這幫小孩兒嘆為觀止,崇拜萬分。
寧蘅的自信心空前膨脹,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盛玉霄的眉頭卻皺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