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匆匆跟了上去。
女人的身邊還跟了個男孩子,十四五歲,走路一瘸一拐,悶不吭聲。
男人目送著這一家走遠,總覺得違和感極濃。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破產了,男人決定還是跟上去,等弄清楚住哪里,明天就提點煙酒上門拜訪。
黎表叔的力氣很大,等黎小鴨被放下來的時候,嘴邊清晰地印下了指印。
表叔搖搖頭對她說:“你不太乖,我得好好治治你。”他扭頭對老婆說:“把她關起來,別給被子,別給水。”
“嬸嬸,我會聽話,不要關我好嗎?”黎小鴨抬起臉,眼尾垂下,神情可憐。
對面的女人流露出幾絲心軟,黎表叔冰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她阿爺說她會扮可憐,其實脾氣執拗得很。”
女人聽見這話,瞬間收起了心軟,將黎小鴨推進了對面的小屋。
“嬸嬸!”黎小鴨被推了一個踉蹌,再爬起來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
表叔的聲音再度冷冷響起:“你只需要聽幾天話,就能拿到你媽媽的遺物了。你不想要嗎?”
黎小鴨隔著門板,沒有再說話。
表叔很滿意自己這番恩威并施的結果,對老婆使了個眼色就先離開了。
黎小鴨后退兩步,拼命地抬起手去摸燈繩。
但她只摸到了貼著厚厚靜音棉的墻壁。沒有燈繩,也沒有開關,光禿禿的,也黑漆漆的,只隱約反出一點月光。
這間小屋不大,窗戶封得很緊。
黎小鴨伸出手,碰到了厚厚的玻璃,還有一點抓不住的月光。
她只掉了兩滴眼淚,然后就狠狠擦掉了。
她要快快長大。
她要讀很多很多書。
她要走出這里,走得遠遠地。
黎小鴨就這樣在小屋里待了一晚。
女人趴在門板上聽了聽,愕然地說:“里面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她都不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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