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鴨抽空回答了他:“燒水呀。”
盛玉霄指著那不成形狀的土堆堆:“我是說這是什么東西?”
“是灶。”
盛玉霄:“……”
這玩意兒也能叫灶?
他連忙扭頭去打量四周。
土墻,破瓦和草蓋構成了一個家。
室內沒有燈,只從破開的墻洞上借光。電視、沙發、茶幾統統都沒有!
不遠處垂下一張油布,隱約能看見油布后躺著個人影。剛才說話的應該就是他。
太破了。
實在太他媽破了!
盛玉霄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黎小鴨已經燒好了水。她拿了個瓷白的碗,給盛玉霄倒了一碗熱水。
“給你喝。”黎小鴨雙手捧起,手指皮膚被熱氣烘得發紅,但再往下的一截手腕卻是泛著青白。那是凍的。
這小孩兒好會啊!這是討好盛大少呢吧?
別喝啊啊,臟!這個房子臟死了
和彈幕里的激烈反應全然不同,盛玉霄只是眼皮重重地跳了下,然后劈手奪過黎小鴨的碗,重重往那土灶上一擱,冷聲說:“喝什么水?”
太好了,盛大少沒喝
到底是農村小孩兒,討好手段有限,誰看得上這雙臟手端的東西
下一秒。
盛玉霄把黎小鴨提溜起來夾在懷里,扭頭冷著臉問工作人員:“哪兒能洗熱水澡?讓她先洗個澡去,人都要給凍傻了。”
凍傻了還給他倒水喝呢。
盛玉霄頓了下,才不滿地罵道:“我他媽還以為她家里能洗澡呢。這什么家,什么玩意兒,不就一茅草屋嗎?茅草屋都比這強。”
……啊?
發彈幕的刻薄網友仿佛被抽了一耳光,呆滯住了。
節目組想說大少爺您是來錄節目的,不是來做慈善的,這不歸您管的事兒干嘛這么熱心呢?
但話到嘴邊,想起來人是讓節目組的車給嚇溝里去的,于是只能忍了。
盛玉霄說一不二,風風火火。
夾著黎小鴨就沖回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