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云婉邊走邊說:“那位常夫人和我母親約的是五天之后在赤象寺相看,但我卻打聽到,常夫人提前了兩天去赤象寺。”
她語氣一頓:“據我所知,常夫人并不常去赤象寺。應該是有什么突然的事情。”
藺云婉淡淡地說:“我又聽人說興國公夫人要去赤象寺。您說巧不巧。”
要說她們兩人不是要見面,誰信?
這些女人的事情,齊令珩不感興趣,他隨便聽了聽,和藺云婉分別的時候,替她正了正帷帽。
他在她耳邊說:“云婉,云逸的事情,我忘了和你說一個細節。”
“什么細節?”
藺云婉一臉好奇。
齊令珩低聲道:“云逸被下毒之后,考生們都沉浸在考試的情緒里,本來不會注意是誰給云逸下的毒。但他們注意到了,還更加看不起陸長宗。”
藺云婉愣道:“您是說,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有人想幫云逸?”
齊令珩聲音微沉:“陸家兩個孩子都在鳴山書院,但只有次子被排斥,嫡長子卻沒有事。”
“我本來不覺得有什么,也是忽然才想到這個細節。”
藺云婉還在沉思。
是……長弓嗎?
這也說得通。
齊令珩溫柔地扶著她肩,徐徐道:“不管你認定是誰害了云逸,對也好,錯也罷,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然也枉費你做我的桓王妃。”
要是這點事,還要受氣,他這桓王也是白當了。
藺云婉直勾勾地看著他。
她還以為,他想勸她做事謹慎點,沒有證據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葛寶兒的背后是興國公府。
沒想到他是想給她撐腰。
齊令珩溫聲催促她:“快上馬車吧,我若回的早,到赤象寺去接你。”
藺云婉點頭。
坐上馬車,她便不自覺地笑了。
到了赤象寺,故地重游,藺云婉先去了一間偏殿。
“當年……”
她帶長弓過來的時候,記得小沙彌說住持在題對聯,讓長弓也幫忙題一幅。
小沙彌說話很好聽,她還捐了香油錢。
藺云婉走到偏殿門口,果然看到了當年的那幅墨寶。
“竟然還在。”
她抬頭看著舊了的對聯,淡淡一笑。
彈指間,已經快七年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