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正主走掉,大家也都感覺有些興致索然。
很有默契地紛紛離開。
不知不覺。
這個偌大的別墅里,居然只剩下了鄭謙和澹臺墜花。
鄭謙倒不是故意想要留下來撩妹子。
而是要在這里等肖澄鈞。
澹臺墜花一直在觀察著鄭謙,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在她面前能夠保持真正淡定的。不……準確的說,是除了肖澄鈞之外,就只有鄭謙了。
肖澄鈞和一般男人不同,他擁有赤子之心,只喜歡劉湘靈。
他這種純粹的愛,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貴存在。
而鄭謙,卻又不同。
她能看的出來,鄭謙不是那種只會把心放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的人。事實也的確如此,關于鄭謙的花邊新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在她的印象里,鄭謙也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但,真正看到他坐在面前,感覺卻又不同了。
“你的名字,起的不是很好
忽然,鄭謙吸了口煙,淡淡說道。
嗯?
澹臺墜花一愣。
她啞然失笑,卻還是問道,“為什么?”
“說實話,我也看不出來你是哪國人,剛才想了許久都沒有答案。但我更傾向于,你不是九州人。你的名字,應該是取自成語月墜花折,對吧?”
“這可不是什么好詞,比喻的是月光之下,鮮花夭折,美女死亡
澹臺墜花托著精致的下巴,懶洋洋地看著鄭謙,“這個成語出自《長生殿》這首雜劇,是清朝洪昇說的。其實有時候真挺奇怪的,明明是那么悲傷的故事……卻叫做長生殿。如果你這么說的話,我覺得你的名字也不是很好,起碼跟你不是很相符
鄭謙一愣。
她接著道,“名字里帶個謙字,可你行事卻乖張霸道,據我所知,惹了你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艾尤布,怕是要為剛才的不敬而付出代價吧?”
“哼,我啊,就連跟你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呢
澹臺墜花的這口氣,像極了在撒嬌。
雖然目光柔媚,很是勾人,卻時刻保持著距離。
她不是在勾引鄭謙,只是正常散發著魅力而已,但已經足夠致命。
“你不必對我說話這么小心
“美女,總是有特權的
鄭謙聳了聳肩,認真地說道。
澹臺墜花的眼神閃過一抹妖異,上半身微微前傾,近乎于探到鄭謙面前,似乎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吹拂在了他的臉上,饒有興致地說道,“哦?能得到鄭少的夸獎,真的很榮幸
感受到美人逐漸迫近的緊致臉龐,一般男人的心臟怕是要跳出嗓子眼了。
可鄭謙是什么人?
他仍然淡定無比。
高手過招,千萬不能拿露怯。
他深深凝望著澹臺墜花的雙眼,忽然笑了起來,“其實你剛才說錯了,我的名字很好,而且也足夠符合我的氣質
“那這么說,你很謙虛了?”
“不,因為我很會掙錢
澹臺墜花先是一愣。
隨后掩面而笑。
不,是嫣然一笑。
鄭謙能感覺出來,這是她發自內心的笑。
而且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
她將身子縮了回去,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眼波婉轉,嘆息著說道,“我給你提個醒吧,那艾尤布不是簡單的人。他是迪拜……哦不,是阿聯酋的地頭蛇,剛剛他的話雖然不是很中聽,但卻很在理。既然你在這里,就要按照這里的規矩辦事
“他這個下馬威,其實還算客氣的
“肖澄鈞……”
“怕是有點沖動了
澹臺墜花的聲音很好聽。
鄭謙甚至感覺,無論她說什么,都非常的好聽,耐聽。
一整天哪怕只是聽她說話,都會感覺心情愉悅。
只不過,對于澹臺墜花的這番話。
鄭謙卻沒有任何回應。
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大概知道你要在中東做什么,在此之前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知道,當年美利堅為什么要來攻打伊拉克嗎?”
澹臺墜花搖晃著酒杯,慵懶地說道。
鄭謙想了想,笑著說道,“我猜,你肯定會以為我會說出石油。如果是這個答案,應該會在你的心里降低評級,甚至接下來跟我講的話、對待我的態度,都會不同
“他出兵的理由當然不是這么粗淺的
“而且……”
“我多少也能知道你想警告什么
“放心吧,我不會貿然把迪拜這里也拉入到戰場之中的。你的煙視媚行既然開在這里,就肯定有你的理由,而且你并不想要離開
“所以,我現在回答你。是美金,對嗎?不是美元,而是在金上
一個字,讓澹臺墜花對鄭謙瞬間刮目相看。
鄭謙……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趣呢。
懂分寸才最好,組織是組織,美利堅是美利堅。
這是兩碼事情。
和目前的組織有限度地對抗是沒問題的。
但如果招惹了美利堅那頭巨獸。
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倒不是澹臺墜花有多么的關心鄭謙。
實在是不希望,讓煙視媚行在3賽季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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