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琿哈哈大笑,指他:“就你滑頭!”
東學真和徐茵的相親,傅司九是個外人,他不適合發表意見,否則,不是得罪這邊,就是得罪那邊。
但東琿問了,他又不能不答,只能借此方式避而不談,還不客氣地撒了把狗糧。
跟聰明人說話有種棋逢對手的爽快,東琿心氣透朗,感嘆傅家就沒有簡單的人物-
許氏。
總裁辦公室的門“嘣——”的一聲巨響,厚實的木門被人從外用腳踹開。
許氏保安和助理跟在身側,戰戰兢兢的,又不敢阻攔,滿臉驚慌地報告:“許總,這”
許星池從桌面上的文件里抬頭,目光淡若秋霜地望了過去。
他指尖夾著金筆,沖失責的員工擺手,示意他們不必阻攔,又不茍笑道:“小九爺貴步臨賤地,是上次的球沒打過癮?”
“一段時間沒見許總,”傅司九單手抄兜,混不吝的調調頂格拉滿,“想得緊呢。”
助理驅散偷偷窺探的員工,把門從外拉上。
許星池不緊不慢的把筆帽蓋好,又夾在文件上,寡淡道:“阿蕪是不是給小九爺添麻煩了?”
“許總說笑,”傅司九漫不經心,“我自己女朋友,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還怕她有麻煩不來找我呢。”
他松馳地坐進沙發,一只腳翹在膝蓋,舒適的像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
“說起來,”傅司九睇他一眼,“許總也該娶位太太了,賺這么多錢,沒有老婆孩子幫你花,實在沒滋味。”
許星池靜靜地:“那就請小九爺把我太太還給我。”
傅司九唇角一勾,指尖在膝頭繞圈,玩味道:“我搶了你太太?什么時候?”
“小九爺,”許星池淡淡道,“傅家近日新聞不斷,阿蕪性子單純,怕是要被貴府幾位太太剝層皮”
傅司九眉骨提了下:“她可不單純嗎,若不單純,能傻乎乎的替別人頂罪頂了八年。”
“”
周遭氣流肉眼可見的停了,通風系統開著,空氣卻戛然滯悶,讓人肺腑中黏膩的惡心。
許星池臉色蒼白,落在西褲邊線的手指悄無聲息顫栗,他嚴肅慣了,若不是有心觀察,當真瞧不出他任何異樣。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許星池擔得起這話。
傅司九腦袋略歪,他雖然坐著,氣勢卻一點都沒減輕,似笑非笑的眼神好似能洞穿一切。
許星池首次有種被惡魔盯上的感覺。
一種。
接受審判的瀕死感。
兩人互相看著,沒有針鋒相對,沒有硝煙火藥,闃靜,深邃的幽谷般,不知那黑暗里到底有些什么。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許星池淡哂:“小九爺既知她單純,就不該拉她入火坑。”
話一落,仿佛得到了某種答案,沙發上散漫不羈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動作矯健,如同蘇醒的雄獅,又快又猛的往他臉上揍了一拳。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