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池慢慢收回視線,提了下唇:“認錯了。”
“我說呢,”西瓜男倒了杯水給他,“累了咱就回,改天再談。”
“也好,”許星池淡然道,“李總您稍等,這里的豌豆黃很有名,要現做的才最好,我去前臺訂兩份,您帶回去給嫂夫人嘗嘗。”
西瓜男連連點頭:“哎好說好說。”
到一樓前臺時,張以辭還沒走,他懶懶地趴在前臺桌上,浪蕩公子哥般逗弄前臺小姑娘:“就兩副撲克,要哥哥等這么久?”
“最后一副被買走了,”前臺小姑娘臉羞紅,彎腰在柜臺里翻找,“這里兩副是給四樓客人留的,您先拿去用。”
張以辭眨眼,像是在跟她放電:“真沒問題?別連累了你的工作。”
小姑娘抿唇笑:“不會不會,新的馬上就送來。”
“這樣的啊,”張以辭哄人順手擒來,“那哥哥給你們經理寫個表揚信,讓他給你加點獎金。”
兩人你說我往,跟調情似的,許星池冷峻的眉不易察覺皺了皺,又迅速恢復正常。
他手機拍在桌面,淡淡道:“豌豆黃四份,兩份禮盒裝,兩份油紙包。”
聽見他聲音,張以辭頓了頓,收了所有的不正經,握著兩副撲克牌站直。
他們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來往不算多,但彼此都認識。
“許總,”張以辭率先開口,“這么巧。”
許星池扯唇:“巧。”
原本打個招呼就可以走了,不知為何,張以辭多嘴問了句:“怎么包裝還不同?”
許星池看著他,情緒不明:“禮盒送人,實際還是油紙包的不會破壞味道。”
“啊,”張以辭恍然大悟,“許總是給家人帶的?”許星池定了幾秒,撇臉看著前方,聲線平直:“我家阿蕪妹妹喜歡,難得來,不給她帶,怕又要幾天不理人。”
“”張以辭梗住,神色難辨,“馮小姐不敢吧?”
許星池和馮蕪同時在場的時候他們都見過,馮蕪卑躬屈膝被使喚、被冷落,一抬眼又是無事人的從容,他們所有人都見過。
完全不像許星池嘴里說的這般親昵刁蠻。
“張少以偏概全了,”許星池目光深厚,“以前把她喜歡的咖啡豆送人,連著兩天不見人,也不許叮叮喚我爸爸。”
“”
張以辭神游天外的回到汗蒸房,盧行添抓了個石子砸過去:“你拿個撲克這么久,是掉坑里了?”
“”張以辭心不在焉,把牌扔給他,“你們猜,我碰到誰了?”
他眼神復雜的很,落到低眼玩手機的男人身上。
傅司九脖子上搭了條白色毛巾,一條膝半屈,指尖在屏幕上敲個不停,像是在給誰發信息。
察覺到他視線,傅司九撩了下眼皮,不耐煩:“總不能碰見我了吧?”
張以辭默了默:“碰見你們家叮叮親爸了!”
一群人唰唰唰抬頭,不約而同的模樣像是按了啟動鍵。
傅司九直勾勾地看著他,眼底浮起幾分涼意:“誰?”
“叮叮親爸!”張以辭不避不讓,“許星池!”
他有些窩火,不喜歡看自家兄弟仿佛成為備胎的模樣:“你這個后爸別太掏心了!多爾袞都搞不定的事,你能搞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