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堅白無動于衷,“這也是我兒子的第一次,我有你這么貪心嗎?”
也是。
他占據了天時地利,完全可以獨享。
馮純煙:“自己去拿個叉。”
“不用,”張堅白忽然握住她骨感的手腕,就勢用她的叉子挖了塊,“別多余洗一個。”
他手勁兒重,且不容拒絕,馮純煙眼睜睜看著自己用過的叉子送到他嘴邊。
她極為荒唐:“這是一次性的。”
張堅白充耳不聞,把叉子上的蛋糕吃掉,順便舔光叉柄上的奶油。
“......”馮純煙不想要了,“這給你,我重新拿一個。”
張堅白手收緊,迫使她上半身往自己方向傾,厚沉的眸子盯住她:“現在嫌我了?當初是誰把肥肉塞我嘴里,讓我幫她咬掉?”
“那時我們在交往,”馮純煙試圖把手抽開,“我讓我男朋友幫忙咬個肥肉不行嗎?”
“行,”張堅白扯唇,“有件事我提醒你——”
他琥珀色的瞳孔在燈下漾著暖意:“你一走了之,沒跟我提分手。”
“......”
“我只當你是出國求學,”張堅白緩緩道,“既然學成歸來,是不是該對苦等你的男朋友負一負責任。”
馮純煙呼吸漸急,眼看被逼到盡頭。
張堅白忽地松開她,隨后手掌上移,溫柔又繾綣地撫摸她頭發:“那時是我沒護好你,你不信我是應該的。”
夜色悄寂,天地萬物自有一番寧靜。
“別害怕,”張堅白目光探進她眼底,耐心道,“我不跟你要婚姻、名分,你不用搭理張家的任何人和事,我是你的,但你是自由的,好嗎?”
馮純煙有些好笑:“你圖什么?”
國內人情社會,他這樣做,背后不知要扛多少壓力。
“我的眼珠子跑了,”張堅白沒有表情地說著令人驚恐的話,“她還要問我為什么要把她找回來,只有一對眼眶我還不能找了?”
“......”
場面凝固幾秒。
馮純煙輕輕嘆氣:“我真的沒有阿蕪身上的那種生命力,除了工作,我對待一切事物的看法都很消極,你不過是一種沒有得到的執念,日子久了,你背負的壓力積攢太深,會產生怨懟,又會爆發爭吵,我真的沒有心力去解決...”
“你憑什么給我下決斷?”張堅白嗓音冷沉幾度,“你研究的不是細胞再生吧,明明是和尚念經。”
馮純煙被噎住。
張堅白一股子火往外冒,外表還保持平靜:“你是滿足了,男人睡了,孩子生了,做著讓人類長生不老的工作,干著希望地球滅絕的事情。”
“......”馮純煙掀高眼簾,十分冷靜,“你別跟我胡攪蠻纏。”
張堅白聲音涼出冰碴:“你賠我眼珠子。”
馮純煙煩躁:“出家了!”
張堅白:“那就給我還俗!”
馮純煙:“張、堅、白!”
“......”怒火上頭的男人戛然弱下兩分,跟她四目相對,“如果你把這種歸類于爭吵,那你怕的不是爭吵——”
他薄唇淺勾,咬字清晰:“是你無法抗拒我的心。”
馮純煙:“......”
冗長的安靜。
馮純煙沒什么表情:“你別惡心。”
“你睡我的時候怎么不說惡心?”張堅白一字一句,“衣柜里的床單你沒看見?那是我的第一次。”
“......”馮純煙忍崩了,“你是變態嗎?為什么要把床單留著?”
張堅白手掌攏住她半邊臉,狹長的眸漾著無聲無息的暖意:“你睡我,那是證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