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大院門口,肖婷婷夸張做作喊叫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大家的目光頓時被吸引,紛紛看向地上那個肉色人體模型。
“這是?”
肖婷婷飄著高音喊完以后,好似打了雞血般興奮地罵道:“大家快來看,陳家剛從農村認回來的臭丫頭,年紀輕輕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原來作風有問題,包里還藏著男人……”
這些天淤積在心中的恨意爆發出來,她就是想把陳可馨的名聲搞臭!
女孩子頂著作風有問題的帽子這輩子就毀了,不但家里人會受到牽扯,就是與她來往的人也免不了被人講究。
眾人看到模型,聽到肖婷婷的蠱惑,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陳可馨。
陳可馨心中嘆息。
這年代對男女關系很敏感,人體模型只能用在特定環境下,在大庭廣眾之下亮相確實很吸引人眼球。
肖婷婷就是抓住這點埋汰人,從而毀壞自己和陳家的名聲。
說實在話,這個人體模型腦袋如果去掉,根本看不出男女。
陳可馨快速想明白,果斷把模型腦袋卸下來,不卑不亢地解釋:“我現在學中醫針灸,這是認人體穴位的模型。肖婷婷眼神真好,把醫用模型看成了男人,誰家男人長這么小?原來肖家男人就長這樣。”
沒有腦袋的模型確實看不出男女,上面密密麻麻都標注著穴位。
聽到這話大家頓時嗤笑。
肖婷婷滿臉扭曲,怒氣沖沖地罵道:“大家聽聽她說的是什么話?她說在學習中醫,我還說在學開飛機,誰能作證?再說醫用模型為什么不穿衣服?她就是故意在大庭廣眾下故意暴露出來,分明是思想有問題,必須把她抓起來。”
真能上綱上線!
陳可馨看向眾人據理力爭道:“大家知道我和肖婷婷起過沖突,我看到她,拎著這么多東西讓在路邊。是她走過來狠狠地踢向兜子,把模型踢出來的,如果人體模型露出來就是思想作風有問題,罪魁禍首是她,不是我。”
肖婷婷發現大家點頭,氣急敗壞地繼續說:“大家說:誰沒事藏著這東西?肯定心思骯臟。再說,她學醫不會找女子模型,偏偏用成年男子的,不是作風有問題是什么?”
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可馨看向對方說:“肖婷婷,你看病只是找女醫生?”
肖婷婷驕傲的語氣說:“當然!”
“如果你生命垂危,正巧沒有女醫生,認可等死嗎?”
“……”
陳可馨鏗鏘有力地繼續說:“按你說的,醫院為什么不寫女患者必須找女醫生?男患者必須找男醫生?男醫生給女患者看病,或者女醫生給男患者看病,就是作風有問題?大家說有這樣的道理嗎?”
眾人紛紛點頭,確實沒這樣的說法。
“在醫生眼中,病人不分男女。學醫的就因為治病救人不是同性,在你眼中都成了心思齷蹉。明明是你心思臟臟,才講出這樣的歪理!”
陳可馨巧妙地偷換概念后把臟水有力地潑回去。
她舉起人體模型問:“誰能告訴我,這個模型是男?還是女?”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陳姑娘說得對,這個模型確實看不出男女,就是一個塑料娃娃,和作風有什么關系,太牽強了。”
“啥大不了的事,真能信口雌黃。”
“還以為是前幾年,喊兩句口號就把人狠狠地踩到泥里。”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