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訊室。
兩名警察一臉嚴肅的看著顧忱曄:人真是你傷的?
嗯。
但剛剛有個叫棘的女人來自首,說傷人的是她,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作偽證,可是犯法的。
顧忱曄臉色一變,起身就要往外走:她人呢?
你干嘛?坐下,口供還沒錄完呢……
他一邊吼一邊指著顧忱曄,眼見著就要暴起把人摁在地上,旁邊同伴及時拉住他,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呼在他后腦勺上:施暴者都來自首了,顧先生洗脫嫌疑了,還錄什么錄。
顧忱曄剛拉開審訊室的門,就看到急得在走廊上來回渡步的周舒月:伯母,怎么回事?棘呢?
周舒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是他,才松了口氣:小棘在里面,她說她來……自首。
雖然她第一時間就托了關系,但受傷的人是慕云瑤,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顧忱曄看著緊閉的門,沉默了片刻:我去給霍霆東打電話。
他剛轉身,便看見霍霆東進了警局的門,西裝領帶公文包,氣場全開。
你怎么來了?
我是棘的代理律師。
……
他倒是忘了,當初要不是她先一步找了霍霆東當律師,慕家也不會同意把慕云瑤送出國。
男人推門進去,隔著半開的門縫,顧忱曄和棘的目光對上,對方只掃了他一眼,就輕飄飄的移開了。
周舒月滿臉擔憂的看著再次合上的門:忱曄,小棘不會有事吧?
不會。
就棘的性子,如果要以搭上自己為代價,慕云瑤絕不可能只受那點兒輕傷。
半個小時后。
霍霆東帶著棘從里面出來:我去辦保釋手續。
周舒月:霆東,小棘沒事吧?
暫時還不確定,需要去司法鑒定中心做個精神鑒定。
為什么要去做……她驀的想起棘之前說自己有精神病的事,這瞬間,她甚至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做完精神鑒定,棘便可以回去了。
顧忱曄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繃起,咬著牙問:萬一鑒定結果顯示,你傷人的時候精神沒問題,你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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