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偉的臉本就丟盡了,臉皮越發厚了,陪著笑臉說:“知道他昨晚干的好事,我回家就拎著皮帶抽他,他跑我追,這不就摔斷了腿,就算是他的腿不斷,我也給他敲斷了!”
秦姝笑了笑沒說話,坐在沙發上對田愷說:“把石膏拆了,我給重新接骨。”
田愷想到昨晚在衛生院經歷的疼痛,渾身打哆嗦。
他弱弱地說:“小嫂子,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老頭氣不過再給我打斷了。”
其實,他就是怕疼,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傷害。
謝瀾之見田愷推三推四的,沒好氣地踢了踢他完好的右腿。
“讓你拆就拆,多少人排隊求我家阿姝看病都沒有機會,別不知道珍惜!”
“我拆我拆!”
田愷身體避了避,委屈巴巴地動手。
田立偉有心要阻止,可瞧著謝瀾之的態度,心道死馬當活馬醫了。
如果兒子歷經二次創傷,權當給秦姝賠罪。
他走上前,幫兒子一起拆石膏。
半個小時后。
“嗷嗷嗷——!”
躺在沙發上的田愷,猛地坐直身體,發出震耳欲聾的宰豬聲響。
整棟樓估計都聽得到。
秦姝捂住耳膜陣痛的耳朵,斜睨著臉色煞白的田愷。
“你小點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宰豬呢!”
田愷臉上滑過兩道淚痕,聲音發顫地問:“小嫂子,我的腿是不是廢了?”
他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