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冰冷的質問,清楚傳進杜兵的耳中。
謝瀾之手上的力度越來越重,沁著寒意的嗓音,又問:“我爸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負責?”
杜兵語速斷斷續續:“我、我錯了,瀾哥......”
阿花嫂走上前解釋:“少爺,是老爺要見秦寶珠,跟這位小戰士沒關系。”
謝瀾之無動于衷,眸光發寒地盯著呼吸不暢,臉色憋紅的杜兵。
他聲音低沉,近乎森冷地問:“我之前怎么跟你交代的?”
杜兵氣喘吁吁地說:“不、不許秦寶珠,靠近謝家、半步!”
聽到秦寶珠這個名字,謝瀾之的薄唇輕顫:“那你是怎么做的?”
杜兵沒有辯解,滿臉悔意:“瀾哥,我錯了。”
謝瀾之怒容依舊,卻松開了桎梏在杜兵后頸的手。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冷聲警告:“再有下次,我扒了你的皮!”
杜兵語速極快:“保證沒有下次!”
謝瀾之踢了踢他的腿,沒好氣道:“進屋洗把臉,繼續站崗!”
“是!”
灰頭土臉的杜兵,從地上爬起來。
謝瀾之轉身離開,周身浮動的怒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攜著風雨欲來的危險低氣壓。
阿花嫂抱著軍裝外套,走到杜兵的身邊:“少爺這次好生氣,你不要怪他。”
杜兵凍得渾身哆嗦,接過外套,手腳麻利地穿上。
“沒有瀾哥,我早就尸骨無存了,也不可能家境平平,有機會來到大院站崗。”
“我感激瀾哥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怪他,今天也的確是我錯了。”
他不該因為謝父要見秦寶珠,就把人放進去。
應該堅決執行瀾哥的命令——禁止秦寶珠踏入謝家半步。
阿花嫂見這孩子滿眼真誠,笑著把人領進屋內去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