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1788年以前,澳大利亞還是一個不為外界所知的孤島,島上動植物自成一體,沒有豺狼虎豹,食肉動物只有一種小型的有袋類動物和數量不多的野狗。
好大一只狐貍迎面撲向沈明貴,沈明貴嚇得連連后退,結果,他還是被一只小黃牛大的狐貍撲倒在地,他的臉被抓傷了,劉傻子拿出明亮傻子膏藥,給他涂抹上。沈明貴對劉傻子說:“謝謝傻子教授。”
劉傻子指著一群群頭大嘴壯的狐貍說:“因為沒有天敵,狐貍在這塊樂土上迅速繁衍,只用了五十年的時間,就發展到全大陸。這里的狐貍頭大嘴壯,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兇猛,很快就消滅了二十種本地的動物,并威脅到另外四十多種動物的生存。后來,維多利亞州采取了滅狐行動,獵人交一條狐貍尾巴,獎勵一點錢。州政府很短時間就收到2.5萬條尾巴。”
王可是說:“我知道,在澳大利亞,人們都是談兔色變。兔子并不是澳大利亞土生土長的,在1859年以前,那里還沒有兔子。但在那一年,有一個農民從英格蘭帶來了一群野兔,販賣給墨爾本動物園,供人觀賞。”
“災難的根源來自1863年動物園的一場火災,大批動物受到絕殺,幸免于難的兔子,逃到了草原上。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不僅飼草豐美,還沒有天敵。野兔的繁殖非常快,一只雌兔,一年能產25只兔仔,這里成了兔子的天堂。
1928年,兔子數量狂增至四十億只,遍及澳大利亞的23地區。它們吃掉莊稼,毀壞新播下的種子,啃破嫩樹皮,打地洞損壞草原、田地和河堤。”劉傻子帶著小聰他們騎馬在草原上行走,沈明貴與齊紅霞也同騎一匹馬在草原上奔馳,沒有想到,馬失前蹄,他們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得鼻青臉腫。他們爬起來一看,原來草坪下面是土洞。
齊紅霞問:“這草地上為什么有這么多土洞呢?”王可博士說:“兔子所過之處,像蝗蟲一樣,風卷殘云般地吃光了僅有的一點綠色。它們消耗了牧場牧草和大量灌木,破壞了植被,導致水土流失,使畜牧業受到摧殘。‘騎在羊背上的國家’面臨著滅頂之災。”“于是,一場歷時一個多世紀的滅兔行動開始了。各州都開始筑木柵欄,柵欄動輒上千公里,甚至數千公里。但兔子會打洞,柵欄擋不住。其他辦法諸如挖溝、煙熏、投毒、設夾子和驅狗追殺等,效果也都不理想。
為此,澳大利亞政府動用軍隊,全副武裝出擊,用手榴彈來炸,用機關槍來掃射,對兔子進行殲滅,但收效甚微。最后想出一條‘毒計’,投放病毒,用蚊子作媒體,兔子感染后,慢慢病死。這一招相當成功,結果99%以上的兔子病亡,兔害基本消除。
可是,少數大難不死的兔子對病害產生了抗藥性,于是又重新迅速瘋狂地生兒育女。1993年兔子再次達到四億余只,澳大利亞‘人兔之戰’至今仍在繼續。然而,兔子漸漸地獲得免疫力,不怕這種病毒了。下一步用什么武器,目前還不清楚。”
劉傻子教授說:“鯉魚在華夏是喜慶的東西,但在澳大利亞,它們被視為一大害。”鯉魚自一百多年前從歐洲引進后,大量繁殖。這東西十分皮實,水溫高低不在乎,含鹽量接近海水的水也抗得住,扔在地上兩三個小時,放回水里照樣游得歡。它們數量多,肚子大,吃光了水草,把本地魚種推到了滅絕的邊緣。
王可博士說,澳大利亞人把它們稱作“水兔”,與壞了名聲的兔子相提并論。那么,吃了它不行嗎?澳大利亞人不吃,連喂貓的資格都沒有,商店里自有各種貓食出售。一般人捕到了,如果在荒郊野外,一扔了之,如果在城里,則必須埋掉。如果誰把它放回水里,就犯了法,就要上法庭。為了消滅鯉魚,各州沒有少想辦法,但都和滅兔類似,效果不理想。最近,有科學家想出了一個用基因工程滅鯉魚的辦法,效果如何,還不得而知。
劉傻子說,這里所說的,其實是生物“移民”意外成災的故事。不僅僅是澳洲大陸,世界各地都有。有動物,也有植物。只不過,澳洲的狐貍、兔子和鯉魚都是人為引進的,有的則可能是無意間帶來的。生物“移民”來到異國他鄉,既可能豐富物種,造福人類,也可能失去制衡,泛濫成災。在全球化日益發展的今天,澳洲狐貍、兔子和鯉魚的故事,應該算得上一個魔鬼的神話,還是一個生態平衡的警鐘。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