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怎么也不可能是西裝革履在這里跟人家暢談的畫面。
她僵硬得站在原地,溫遠輝回頭也看見了她,舉著酒杯對她笑了笑:“陳小姐。”
陳洛初冷淡的看著他:“你怎么出來的?”
“在里頭立功了,表現良好,就提前出來了。”溫遠輝笑意不變,“陳家有權有勢,這回我熱情了,以后哪里還敢找陳家的麻煩?”
陳洛初道:“姜家幫忙的?”
溫遠輝忖度半晌,笑道:“那邊確實幫了點忙。”
陳洛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什么情緒的說:“恭喜。”
溫遠輝笑著,好不得意:“陳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陳洛初淡淡道:“溫先生,做人還是低調點好。找了姜家當靠山確實不錯,但是你怎么敢保證,姜家會一直在?”
溫遠輝挑了挑眉,說:“陳小姐又何必氣急敗壞,人跟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有近有遠,有親有疏。”
陳洛初最后看了看他,什么都沒有說。他也沒有說錯,確實姜家就是親他愿意幫著他,他溫遠輝就是有那個本事,他溫遠輝的女兒就是招人疼,有什么辦法?
晚上,一到十點,姜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陳洛初看到他名字的三個字,想起的幾乎只有兩個字。
騙子。
姜鈺是個騙子。
陳洛初抬手就想摁斷他的電話,只不過到最后突然醒悟。
姜鈺不算騙子的,他說讓陳英芝勝訴,也確實讓陳英芝勝訴了。
他答應的只是這個,但是從來就沒有保證過,在勝訴之后不保溫遠輝。
陳洛初想,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只不過,他這還不如當初不答應她,后續溫遠輝大搖大擺盛氣凌人,過得好得不得了。勝訴又有,什么意義?
只是空有名頭。
陳洛初努力的忙一場,只不過是忙了一場徒勞罷了。
徐斯說的對,他心里有想護著的人,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幫她?溫湉只要在背后嚼嚼舌根,是她陪睡一百次都比不上的。
她接電話的時候,跟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十分鐘后,就哄著他把電話給掛了。
陳英芝在幾天以后,也撞到了溫遠輝。
她的反應比陳洛初要強烈許多,整個人幾乎氣得渾身發抖,說:“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趾高氣昂,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真的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姜家這算什么,表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阿鈺是不是也當你好哄好糊弄?”
陳洛初面色平靜,任由陳英芝發泄著,幾天之后,溫遠輝不知道被誰處理了,整條腿幾乎都廢了。
姜母有一回撞到陳洛初,情緒復雜,嘆著氣說:“洛初,你看,我沒有說錯,溫遠輝落在你姑姑手里,真的不會有好下場,他如今腿都沒法下地走路。”
“不是我姑姑干的。”陳洛初淡淡說,她猜測是徐斯,只有他那么肯定的說過會幫她,“只不過,我也覺得他是罪有應得。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