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紅耳赤地睜開眼，霍寒蕭眼里透出笑意，嘴角也上揚著。

他在笑！

葉悠悠呆住。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之前的笑，都是那種冷笑，笑意絲毫沒有到達眼里，眼神依舊是冷冰冰的。仿佛天生就不會笑，也不懂快樂，是一個冷漠到骨子里的人。

而此刻，他眼里閃著真實的笑意，雖然是捉弄她得逞的壞笑，可也好迷人，如曇花乍現。

“怎么這么看著我？”霍寒蕭捏著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輕輕婆娑。

少女的肌膚白皙嫩滑，能掐出水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讓他想摘下來，占為己有，好好品嘗。

葉悠悠癡癡望著他，半天才結結巴巴說出一句，“原，原來你也會笑……”

她這么一說，霍寒蕭不由得一怔。

他笑了嗎？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心被她這句話輕輕撞了一下。

是啊，原來他也會笑。

他已經多久沒像剛才那樣發自內心地笑過了，十年，還是更長時間？他已經記不清了。

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那么放松。冷血無情，才能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舒展的五官恢復冷漠，眉心微微下沉。

葉悠悠意識到他又將自己封閉起來了，剛才的笑容，果然只是曇花一現。

忽然想起李叔說的，他其實是一個很孤單的人。長期自我封閉會很孤單吧，可他為什么要這樣？是心里藏著秘密，還是因為受過傷，所以要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