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織染所大使,雖然只是九品的官職,而且不入班,但那也是入了官職品階的,這就是一張護身符。
這和英宗、代宗時期的買官不一樣,那時候買的是義官,也稱之為散官,只是虛職。
而且容易遭人詬病,下被百姓指點,上被科班的人看不起,兩頭受氣。
周圍人群露出羨慕的眼光。
“這位大人,可否賞臉到寒舍喝杯茶水?”
打點傳圣旨的人,這是慣例,現場這么多人,想給銀子都不行。
傳圣旨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但推遲道:“阮大人,本官還要回宮復旨,以后再說!”
說完,便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高聲道:“另外,陛下感念大家為陜西百姓的付出,特地從捐款的人中抽出五十人,若是家中以后出了秀才,可隨時入國子監,
具體的抽簽方式,將在明天午時在這里公布并抽取,請大家保存好手中捐銀的憑證。”
百姓歡呼了起來,沒有想到他們也會有這被皇帝嘉獎的時候,雖然機會小,雖然家里不一定現在有秀才,但這個是永久有效呀。
“好,只要抽中了我,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送娃去讀書。”
“幾兩銀子換一個國子監的名額,這買賣值得。”
“一會兒回去,我就去祖墳燒點紙錢,列祖列宗保佑明天一定抽中我!”
……
等傳旨的人走后,和阮康文交好的幾個商人湊了上來。
“阮大人,恭喜了。”
“阮兄,晚上春鳳樓,你必須得請客!”
“康文,你真是走了狗屎運,若是知道陛下會如此封賞,別說十萬了,就是二十萬我也出了。”
阮康文笑而不語,這其中的道道只有他最清楚,可惜不足為外人道也。
同一時間,遠在千里之外的河南歸德府睢州的一處老宅中,方穩將一封信遞給了袁可立。
片刻后,袁可立淡淡道:“你請回吧,代我叩謝陛下,老臣年事已高,精力不足,恐怕辜負陛下期望了。”
“果然如陛下所想一樣!”
方穩輕笑了一聲,隨即道:“陛下還讓我給袁大人帶句話,平黨爭,收廣寧!”
話音剛落,袁可立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灼灼的盯著方軍。
饒是方穩是習武之人,此刻在袁可立的注視下,也倍覺壓力山大。
過了好一會兒,袁可立才慢慢坐了下來,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沉聲道:“方穩,老夫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這關系到老夫最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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