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封程安,這個“睡”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她剛剛趴在他身上說出“又不是沒有睡過”這句話時,她眉梢眼角的風情美得驚人。
“那……”
封程安拿食指碰了碰唇。
施暮秋一開始不明所以,然后秒懂,瞬間漲紅了臉。
“我們、我們是親過啊……”她支支吾吾的,眼神更是亂飛,“就是前陣子,你、你硬來……”
霸王硬上弓這五個字有點燙嘴,說不出。
封程安眉心微蹙。
說得也是,他確實也親過她。
但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施暮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蹙眉問。
施暮秋大笑三聲:“哈!哈哈!你想多了吧你!”
封程安皺眉,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肚子上。
施暮秋又秒懂:“我最后一次聲明,我們什么都沒發生,我也沒有懷孕,不然我不會喝酒的!”
她恨不得舉三根手指賭咒發誓,封程安只能信她。
“好了,你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施暮秋下逐客令。
封程安猶豫了下:“你自己可以嗎?”
“我向來都是一個人,完全可以!”施暮秋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才搬出來住沒幾天……”封程安提醒她。
施暮秋扯了下嘴角:“在你家,我跟一個人住有什么區別?”
除了封爺爺,其他人何曾把她當成過一家人?
她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散步……
只有封爺爺清醒的時候,她才能有個說話的人。
唯一對她示好的封穎兒,卻是在騙她,看她笑話。
想想還真可笑。
施暮秋想到這些,心又漸漸變冷,臉上也帶了冰霜:“封總,時候不早了,您請吧。”
封程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腳往門口走。
就在施暮秋要關門的時候,他突然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施暮秋愣住,正想問他為什么說“對不起”,他已經快步走進電梯離開。
施暮秋怔怔地關上門。
他是在為那三年的冷漠和無視道歉嗎?
剛剛變冷的心口窩好像又有了一絲熱乎氣。
施暮秋扶額,感覺或許是酒精作祟,自己又有點暈乎乎的。
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
施暮秋覺得安老板的自釀酒真心不錯,不像別的酒,喝醉第二天起來頭疼欲裂。
正要去廚房看看弄點什么吃的,門鈴響了。
卓云哲拎著早點,笑嘻嘻地沖她晃。
“你來得倒是時候。”施暮秋笑,“進來吧,你吃過沒有?”
“當然沒有,一醒就跑來找你了。”
卓云哲一邊說,一邊張望。
“看什么呢?”
卓云哲聳肩,嬉皮笑臉地回答:“看看你有沒有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