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暮秋聽到這里忍無可忍。
說她無所謂,說他們施家是釣名沽譽之輩絕對不行。
這三年,為了封老爺子的身體,她和爺爺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可封老爺子為了封氏集團操勞一生已經油盡燈枯,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更讓她傷心的是,封程安和公公封東邦都沒有幫她說一句話。
施暮秋緊了緊拳,閉了閉眼睛。
無所謂!
離了婚,封家所有人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這些年,就當她和爺爺的真心喂了狗。
但是狗就是狗,見到人就應該乖乖示好,胡亂吠叫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何阿姨,您說的對,我是小地方來的,從小沒見過什么世面,像酒吧這種鬼混的地方更是從沒見過,所以,這事您得好好教教封程安,讓他少去那種地方鬼混。”
何雅怒:“你說什么呢?!”
“我在說事實。”施暮秋漠然道,“昨晚我是去了酒吧,但是封程安帶我去的,也是他帶我回來的。”
“施暮秋!”
一直沉默的封程安站起,眉頭緊皺。
施暮秋看向他:“怎么?難道昨晚你不在酒吧?不是你帶我回來的?”
封程安“……”
“行了。”封東邦滿臉不悅的站起,“一大早就吵吵像什么樣子。”
說完,飄然離去。
自從原配妻子去世他就對什么都不在乎,大家都習慣了他這種做派,除了何雅,所有人都沒什么反應。
“東邦,你說誰吵吵呢,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看著這夫妻倆離開,施暮秋轉身朝大門口走。
封程安冷冷地喊了一聲:“施暮秋,在我們還沒正式離婚以前,希望你記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不知我現在的身份是什么呢?”施暮秋反問。
封總夫人,還是下堂妻?
封程安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立刻按下接聽鍵:“喂……”
聽筒里傳來林甘雨的哭聲,聲音很大,就連施暮秋都聽得到。
“安哥,寶寶發燒了,怎么辦啊,我好害怕……”
“你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封程安掛斷電話,一眼就看到還未離開的施暮秋,毫不遲疑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跟我來!”
手腕被攥得生疼。
施暮秋想甩開,但看他一臉焦灼,咬了咬唇,又忍了下來。
一路上,車子開得風馳電掣,下車時,施暮秋臉色微白。
起床后水米未進,她有些惡心。
然而封程安不會在意她的不舒服。
如果他有一丁點的在意,她也不會再次出現在那母子倆面前。
“你不是學醫的嗎,先給孩子看看。”封程安把她推到孩子面前。
躺在床上的孩子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摸一下額頭,滾燙。
施暮秋皺眉,剛要說話,林甘雨沖過來摟住孩子,警惕又戒備地瞅著她。
“你要干什么?別碰我的孩子!”
“甘雨,她是醫生,讓她給孩子看看。”封程安沉聲道。
林甘雨眼圈一紅,放開孩子默默垂淚。
都說醫者仁心,可施暮秋這時候特別堵心。
“孩子沒事,應該是受涼發燒,物理降溫和吃藥退燒都可以,你們看著辦。”
施暮秋說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