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李翰林又覺得不合邏輯。既然,她與某位大老板有染,張薔又怎么能讓他去呢?她就不怕被那老板碰見?他想,可能那老板已和張薔分了手。什么原因分的手,就不管了,總之是分了手,張薔又是一個人了,就可以讓他去那套豪宅了。
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還是覺得張薔不是那種女人。如果,她是那樣的女人,她沒必要和他在一起,她拿的是政府公務員薪水,一個女人也花不了多少錢的,那么張薔與自己接觸,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從他這個河西縣最高權力者手里撈到官位上的進步。何況,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中,她也沒有表現出一絲兒想在他這兒得到什么的奢望。
張薔一看見他,就感覺到了他臉上的疑惑。她是在李翰林經常接她的那個地點上的車。
她說:“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覺得我很神秘?”。李翰林說:“是覺得很奇怪。”她問:“那你是怎么想的呢?”李翰林說:“我覺得你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又問:“為什么不簡單?”
李翰林說:“一個女人這么久獨身不容易。”
張薔說:“你就沒想過這個女人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是不是與哪個有錢老板有不正當關系?”李翰林當然不能說實話,說:“沒有。絕對沒有。”她說:“就在附近,左邊不久有個停車場,你把車停在那里。”
張薔所住的這個小區,小區里的停車場只是一塊露天空地。停車場與一個舊集市連接。那舊集市一邊是城市的高樓大廈,院墻柵欄的另一邊卻是兩三層樓屋的鄉村居所。
張薔問:“要不要一起走?”畢竟,他們的穿著打扮在這里太顯眼,會引起許多人注目,而李翰林現在又是這個縣的最高權力者,經常上電視,老百姓怎么會不認識他呢。管理停車場那老頭已開始眼光光地看著他們了。于是,他們便分開走,張薔在前面帶路,李翰林跟在后面離幾十米遠。她沒往城市高樓大廈那邊走,而是徑直走向自己的那套復式小別墅居所。最后,回頭看李翰林一眼,就走進去了。李翰林跟了過去,張薔就在樓梯的拐彎處等他。
他們一直上到樓上,進了房間。李翰林笑了起來。他想起剛才的胡亂猜測,笑得更開心了。
張薔問:“有這么好笑嗎?”李翰林說;“沒有,沒有。開始,我是笑我們這樣跟做賊一樣好笑。”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說,“你還說你沒想。你就是想了,就是以為,有什么有錢老板人把我包養了起來?要是那樣我怎么可以把你帶回家呀?你掰著腳趾頭想想我也不會那樣傻呀。”
李翰林還不承認,說:“沒有。我沒那么想。”張薔說:“你就是想了。”她就扭他,就打他,他還在笑,一邊笑,一邊抵抗,抓住她的手,抱住了她。
李翰林說:“別鬧了。讓我好好看看你家。”張薔說:“我可是今天在家里忙了一天了,收拾好了房間,為了迎接你,把所有的衛生都搞了一遍,又把所有的被褥都拿到曬臺上晾曬了,你等會嗅一嗅,還有太陽的味道呢。”
李翰林說:“你今天休息,就是為了整理家啊?”張薔說:“我這個家,今后不也是你家?前提是只要你愿意。”說到這里,張薔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想一輩子能夠擁有這個男人是不可能的。
這個家有個這樣一個女主人就顯得整潔,寬敞。但是,就像張薔自己心里認為的那樣沒有個男人,就不是個家了,就變成寒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