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失蹤了,這在本來就不算大的白水縣城來說的確是以一個大新聞,老百姓們對于楊文的失蹤議論紛紛,當張山的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記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幾天過去了,但是,依然還是,沒有楊文的消息,是攜巨款潛逃?還是另有隱情?
楊文的失蹤對于他來說心理很是著急,張山一早就來到了縣政府,在辦公室里,來回的度著步子,等待著他安排下去尋找楊文的人回話。
這時,桌上的電話一直在非常安靜的躺在那兒,這個時侯他多么希望電話響起,能夠知道這個洋文的下落!他心里很急,這心里一急,精神就顯得很急躁,在老練的人在遇到事兒的時候都會大腦反應遲鈍,就會犯傻,張山呆坐了很長時間,就是對這件事不放心,特別是找不到楊文自己心里不踏實,這個楊文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如果楊文一旦落網,那就將曝露出自己,他就會被浮出水面。
這還是其次,最為主要的一點就是,楊文知道太多的關于張山的秘密。
張山焦急萬分,繼而表現出來的是抓耳撓腮,把嘴角邊上的那一根“貴人毛”扯得生疼,張山盡量的表現出冷靜的心情,他做了深呼吸,盡可能的使自己恐懼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張縣長,楊文還是沒有消息,縣公安局王軍也在派人到處搜捕他。”
張山壓低了聲音,讓自己那顆緊張與恐懼的心緩和下來之后,才和手下人安排道:“別急躁,慢慢聯絡,繼續尋找打探他的消息,我相信會找到他的,他會主動與我聯絡的。你們也不要放松,我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就會有盾地的本領,就是鉆進地縫里也要給我找到他。”
張山雖然盡量不讓手下人覺察出自己那顆恐懼的心,但是,他已經預感到了某種不詳的兆頭。他沒想到這個小子通過手段把他給套進去了,把他的政治前途給套進去了。
如果要真是經濟方面的事兒,倒還不怎么當回事兒,他可以從其他地方可以周轉資金,沒有抹不平的墻,沒有趟不過的河,可這不是錢的事兒那么簡單,這小子一旦出事兒,就會把他跟自己的政治上的陰謀全部給揭穿,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深知,楊文和張二炮背著他干著其他別的勾當,圈地炒地皮,然后從中賺取巨額利潤,而國有土地成了他手中私人的撈錢工具。濱河集團就是他們暗中洗錢的最為典型的例子,這對于張山來說簡直是太危險了,張山憑借著多年的政治嗅覺,非常敏感的嗅出了楊文欺騙他的味道,張山也隱隱窺出楊文等人挖出的墓穴。
張二炮給張山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像熱鍋上的螞蟻,慌得六神無主,張山指示他說,這事兒不要慌張,要沉住氣,從現在開始迅速轉移濱河集團跟楊文的一切經濟上的來往憑證,把賬走平。要盡快斬斷與楊文生意上的一切關系。
張二炮有張山這棵大樹罩著,心里短暫時的不安之后,又恢復了若無其事的神態。但是,張二炮心里也很明白,自己此時是和張山綁在一起的,他必須盡快找到楊文,因為許多和楊文的經濟上的往來都是通過他的手洗白之后才讓張山能夠合法占有的,好多事情都是他與楊文直接接手與暗箱操作的,包括原來的那個張縣長的下臺都是他來操作的。
萬一楊文落網之后,事情就會拔出羅卜帶出泥,事情大了,誰也救不了自己,雖說是上面又張山頂著,但具體的操作還是主要是他來辦的,許多事兒都是通過他的手干的。
當聽到楊文這小子失蹤之后,感到最為恐懼的還是張二炮,他知道楊文是逃不掉的,全國雖說是這么大但是總有一天他會被逮著的,萬一那一天楊文落網了,那么他就會自然而然的被咬出來,張二炮最近幾天一直處于內心極度緊張與恐懼之中,他為此失眠的好幾夜,神經繃得更緊了。
只要楊文這個人一天不消失,他就一天沒有好日子過,只有這個人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和張山的才能高枕無憂,過上安穩日子,自己才不至于出事兒。
楊文這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一天,他就會增加一天的危機感。他甚至想到了很可怕的念頭就是必須找到楊文,想辦法把他除掉,讓他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他越想心里越害怕……
話說王軍,在辦公室接聽了趙宇的電話之后,就對于有人開走淮揚樓老總金玉的紅色寶馬車子很是驚訝,這個開走車子的人會是誰呢?據趙宇說應該是張二炮。
他在案頭畫了好幾個人的名字,最后圈定了其中的一個人,那么這個人就是張紫芮的父親——張二炮。
王軍于是就給趙宇打電話作出指示:“迅速轉換張二炮。”
據王軍所知,張二炮還算是比較遵紀守法的,這個人很狡猾,也很懂得法律。在一些外人看來,他像是并沒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張二炮自己有一輛奔馳車,為什么要去借金玉的車子?似乎事情很明顯,可是隱隱約約地,他感到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