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秘書長也笑,說:“但是,我還是覺得現在舉辦的好,不然我怎么跟市長交代啊!”
他想,自己真是老實人,老實得被人笑話。
那工商局長一個勁兒直點頭道:“好好,我現在就回去特事特辦!這樣好了吧!我的老領導!不過,你是市長身邊最近的人,今后小的還望你在市長面前多提攜多美啊!”
老秘書長嚴厲地說:“你小子,知道這些,還不快把事兒給辦好了!”
女士美容美體中心開張了,把生意做起來了,再慢慢辦這證那證也不急。在這市里,開女士美容美體中心這點小事,誰會難為自己?
于是,他不急了,放下心來等那半仙趙登選定的日子。等著等著,就下雨了,雨不大也不小,下得沒完沒了,好幾天了,竟沒有停的跡象。
雖然,這不會影響什么,公司的設施還是正常運到,有條不紊地安裝,擺放。廣告公司在隔壁辦公,樓上則是女士美容美體中心,那招聘來的十幾個按摩師陸續到位,夏馨雯又再培訓一番,培訓得更像模像樣。
但是,在這么個下雨天搞開張,心里總感覺不順暢,想那趙登還真是害人不淺,怎么選了這么個日子?
哪知,等到孟
夏馨雯醒來就跑到陽臺張望,就興奮地給市長孟輝電話說:“這日子選得沒錯。”
輝市長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卻沒能參加夏馨雯的公司開業的開張這一開張可就不得了了,驚動了很多淮河市的正局級一把手們,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都紛紛準備著賀禮要來祝賀,卻都被孟輝給拒絕了,想想這老秘書長還真是有自己的一套官經,相比這些人也都是老秘書長透漏的消息。孟輝還是狠狠的批評了他……
那天一早,天仿佛很理解孟輝的心情,雨停了,天晴了,好多天都沒見的太陽紅彤彤水洗樣的鮮艷,大地一片清新,樹特別的綠,草特別的青,街道也特別干凈,人在這環境里便也覺特別醒神。
孟輝說“這只能說是我們的運氣好,不關那趙登的事。”
夏馨雯就對孟輝在電話里說:“記住九點鐘。你要提早到,有好多事還要準備呢。”
孟輝說:“我轉個圈就走。”忙離開市長辦公室,打電話給李翰林,叫他早趕去廣告公司幫夏馨雯打點頭頭尾尾。他又打電話給夏馨雯,囑咐她還有什么事要辦。
夏馨雯在電話里埋怨:“早叫你昨天請假,你就是不聽。”
孟輝說:“我也不想呀!以為不到一個小時的事,那知就碰巧了。”
他還給電視臺臺長打了個電話。電視臺趙臺長一接他的電話,就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吩咐我辦的事,我不落實,這臺長還想不想當了?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派一個攝制組專門去你那了,給你拍個宣傳短片,免費在電視播十天廣告。”
他笑嘻嘻說:“不過,我老婆去你那美容,你可得給優惠。”
孟輝說:“我也大方點,你給免費。”
兩人便都在電話里笑。
是有不巧的就是昨晚分管農業的副省長下來調研,昨晚孟市長親自接待,因為這個副省長也很年輕,原來是老省委書記的秘書,之后下到了地市級的城市干了幾年的副廳級,就回來當上了副市長,這個副省長雖說是跟孟輝也很熟,但是,不是屬于一條線上的人,走的不是一個路子,所以來到這了,孟輝還是很重視的,雖說這個副省長沒有什么才華,工作作風也很面,但是,畢竟是副省長,不過昨晚,孟輝在接待酒宴上,就召集了接待處的幾位同志輪番轟炸,很快就把這個年輕的副省長給灌多了酒,想必是昨晚上在賓館酣睡了一夜。一大早副省長的秘書就給孟輝市長打電話,說:“昨晚你們是把省領導給灌多了,不過,他早上異性就安排說下鄉調研還是風雨無阻。”
“哦,下雨的話下鄉調研,路不好走,比較泥濘啊!不想讓省領導下鄉那么辛苦啊!”孟輝說。
但是,副省長的秘書還是堅持說:“我了解副省長,他定下來的事兒,雷打不動,不會有什么變化的。”
實在沒辦法,孟輝就給李翰林電話,安排他親自到公司開業典禮現場幫忙,這邊把副省長安排好他也過去。
快九點,臨上車陪副省長下去調研的時候,孟輝還躲在一邊就給李翰林打電話。
他問:“沒事吧?”
李翰林說:“你放心吧,這邊的事都安排好了,別以為這地球沒你就不轉了。”
孟輝說:“我怎么覺得心里不踏實呢!覺得不放心。”
李翰林說:“你就放心的陪我們的省領導吧!這邊有我呢!你總是對夏馨雯不放心吧”
孟輝見副省長上車了,忙掛了電話,孟輝就親自陪副省長坐上了本田中巴車。
車一啟動,副省長就不讓孟輝分心了,就說,孟市長啊,我發現你心里有事兒啊,是不是我不是省常委,哈哈——”。
孟輝就擠著笑說:“沒有,怎么會呢,不好意思,省領導對我要求嚴格,就是對我的愛護。絕對不存在這種事兒。”
副省長說:“你能理解就好。”
他說:“我這人,對下屬一直都很嚴格,尤其是對政治上有追求的人,要求更加嚴格。如果對下屬不嚴格,對身邊的人不嚴格,那就是對他們不負責任,那就是對自己不嚴格,對自己不負責任。領導嘛就應該這樣要求自己。你也算不小的領導了,也應該這樣嚴格要求自己。”
他說:“我跟領導當秘書的時候,我可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白天隨領導左右,晚上要趕寫材料,深夜還要學習。不學習是不行的,尤其是對理論的學習,一刻也不能放松,你不學習,怎么領會領導的意圖呀?怎么能吃透領導的講話精神呀?”
他說:“我知道,你們這些長期在基層工作的同志大多數都不重視理論學習,認為那些都是虛的,沒有實際作用,不產經濟指標。所以,思想提高不快,視野不開闊,工作方法老套套幾十年不變。這只能被時代潮流所淘汰。”
孟輝很佩服副省長,一點小事,竟能聯系實際說那么一大通,離題萬里也大慚不愧。他不知道,副省長只是給自己這種特殊待遇,還是對誰都這么口若懸河,這些天,他聽都聽煩了,卻又不能不聽,且還要像小學生聽老師訓導那樣畢恭畢敬。
幸好副省長回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市委書記張西政要親自陪副省長吃飯,孟輝就說:“那正好,我中午有個私事兒,要參加,中午我就不過去陪副省長了,你帶我多敬他幾杯酒就行了”
孟輝趕到夏馨雯的公司已是吃午飯的時間。夏馨雯說:“你現在才來?來吃飯呀?”
孟輝說:“我不是也想早來嗎?不是有事走不開嗎?”
夏馨雯說:“幸虧李翰林在這呢?要不,真不知這開張儀式會弄成什么樣!”
孟輝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開張儀式,夏馨雯是可以應付的,但他卻邀請了二三十位正局長和市婦聯那些女干部過來捧場,場面熱烈隆重了,程序也復雜了。何況,夏馨雯根本不認識那些女領導女干部。”
可想而知,當時她有多焦急。
孟輝說:“有李翰林在就行,他什么場面沒見過?他和她們也都熟。”
夏馨雯說:“我現在還后怕呢。以后別再搞這些名堂了。”
孟輝說:“我也急呀?所以,一有時間就趕過來了。”
夏馨雯看了他一眼,問:“你怎么這么多汗?”
孟輝這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往這邊趕得急,竟忘了開車上的空調。
夏馨雯拿出紙巾要替他擦汗,突然意識到什么,那擦的動作就改為遞送的動作,臉微微紅了。
孟輝擦著汗問:“廣告公司可能暫時業務還很難開展起來,二樓的女士美容美體中心心倒是生意會很不錯吧?”
夏馨雯說:“有你那幫人,生意當然好。”
她說:“李翰林的老婆也來了,被她硬拉著做美容。”
說她做了美容,照著鏡子直說好:“說舒服,還一定要付錢。”
孟輝說:“她的錢一定要收,李翰林不缺這幾個錢。而且他老婆可是高干子女啊,家底殷實。”
夏馨雯說:“李翰林也說不收不行,特別是熟人的錢更要收,說如果不收錢,人家下次就不好意思來了。不好意思來,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客人趕走了。”
孟輝問:“你就沒給她點優惠?”
夏馨雯說:“怎么沒有,都給優惠,開張第一天,所有的客人一律打八折。”
孟輝說:“要是我,可能還打折,免費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