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的笑容保持不下去了,滿臉愁容。
他剛剛感知到要倒霉,本想避開躲一躲,哪知天不從人愿。
“行吧,那我就等等你們家宸少。”
靈溪轉身回到帳篷,行李包被他丟在地上,認命地躺在藤椅上,等待著貴客上門。
半個小時后。
謝東陽、謝宸南兄弟二人,被謝家親信簇擁而來,直奔靈溪而去。
謝宸南的脾氣不太好,手上還拎著槍。
他走到帳篷前,槍口直指倚在藤椅上的靈溪腦門。
“你跟我爸爸說了什么?!”
少年質問的語聲,帶著不自覺的顫音與憤怒。
靈溪迎著黑漆漆的槍口,唇角沒忍住抽搐,心道,這孩子的脾氣還真像秦姝,一不合就動手。
他輕嘆一聲:“宸少,無論我對謝先生說什么,他現在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
“放屁!”
矜貴好涵養的謝宸南,沒忍住爆粗口。
他雙眼發紅地怒視靈溪,咬牙切齒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我媽媽如果清醒,絕對不會讓爸爸做傷害自己的事!”
靈溪微微蹙眉,為自己辯解:“難道你想讓你媽媽永遠陷入沉睡?在這世上只有你爸爸能讓她醒來!”
謝宸南握著槍的手一顫,竟無法反駁。
當初,曾外公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謝東陽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靈溪。
少年淡聲問:“所以,我爸爸究竟在做什么?跪拜寺廟道觀,以自身命格來救我媽媽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