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年喝農藥了!
聽到劉輝年出事消息的時候,陸炎正在鎮教委的食堂里吃飯,是鎮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馬子涵打電話告訴的他這個消息。
整個下午,陸炎都在安排四道溝鎮發展規劃和接下來要進行的地質普查的事宜,本來是想著等到吃完晚飯就把劉輝年叫過來退卡的,那想到還在吃飯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喝農藥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陸炎顧不上去再吃飯,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放下飯碗就趕到了鎮中心衛生院。
趕到中心衛生院的時候,醫院的門廳里已經圍滿了人,有鎮政府的工作人員,也有看熱鬧的病人。唯獨不見的是劉輝年的家屬,他們還在趕來的路上。
陸炎看人群中的一個小伙子有點臉熟,好像是鎮政府的工作人員,也不顧上什么領導形象了,一把拉過來就開始詢問劉輝年的事情。
小伙子是鎮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見了陸炎多少還是有點緊張。他告訴陸炎,劉輝年是在晚飯的時候被發現喝了農藥的,內勤大姐發現他的時候劉輝年已經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身邊扔著一個敵敵畏的瓶子。
內勤大姐一下子慌了手腳,跑出劉輝年的辦公室就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起來。
這個時間點鎮政府的人大多數都出去吃飯了,幸好還有幾個加班的同志沒有走,出來七手八腳地抬起了劉輝年就往衛生院走。
聽完小伙子的敘述,陸炎的臉色有點難看。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劉輝年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喝農藥,但是聯想到下午的時候劉輝年奇怪的表情,陸炎隱隱地覺得劉輝年喝農藥似乎是和那張卡有著扯不清的關系。
陸炎的猜測是正確的。
上午開完會出來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劉輝年神情恍惚地直接回了家。
見到劉輝年破天荒地提前一次回來,他老婆倒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嘮嘮叨叨地在他的身邊問個不停。
劉輝年本身心情就不太好,這下子又聽到老婆像是五百只鴨子一樣嘰嘰喳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沒有控制住自己,沖著老婆咆哮了起來。
可劉輝年的這個老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平日里在家里把劉輝年拿的死死的,這下見劉輝年居然敢吼自己,這還了得,卷起袖頭就和劉輝年大干了一仗。
擺起陣勢干仗,劉輝年還真不是他老婆的對手。本身就氣悶的劉輝年回到家里又吃了老婆的這一頓罵,飯也沒吃,轉頭就又回了鎮政府。
回到辦公室里,劉輝年越想心里越覺得不是個滋味。他不知道陸炎為什么拿了他的錢不給他辦事?他想過直接沖到陸炎的辦公室里問一問,也想過通過別的渠道再向陸炎做點暗示,甚至還想著要向紀委反映這個情況。
想來想去,這些念頭最后都被他一一推翻了,以他的性格,他鼓不起那個勇氣,而且也不能確定那樣做了就真正會對自己有利。
整整一下午,劉輝年什么事情也沒做,就把自己管子辦公室里。平時他一根煙都不抽,而今天卻破天荒地一下午就抽完了一包煙。
他清楚老婆是個典型的守財奴,過一段時間就會把家里的存折銀行卡拿出來看一遍,尋找點心理的安慰。但這一點劉輝年也不怪她,過慣了苦日子的人,自然是把那點存款看的十分緊。
他老婆或許很快就會發現銀行卡不見了的事實,他不敢想象到時候老婆會怎么樣。
他在等著陸炎,還在心存幻想陸炎會把他叫道辦公室里把卡退還給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會歸于平靜,他再把卡拿回家去,所有事情都會當是沒有發生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