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什么奇怪的,人家婁斌副市長的職位和權力比起一個外科醫生來不知道要高多少倍,一個小小的醫生,只要想著去攀龍附鳳,就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和家庭也是很正常的。”楊鵬對陸炎的觀點倒不是很贊同。
陸炎搖搖頭,雖然今天跟吳玉芳的見面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吳玉芳給他的印象卻是一個精明能干的角色,而且醫術不錯,還能關心別人,不像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去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陸炎一時還猜想不透,只能等將來一點點調查出來了。
第二天,趙玉山沒有來招待所,他打來了電話,說要接待一個從韓國來的友好城市商團。
趙玉山雖然沒有來,卻派了一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過來處理雜務協助陸炎等人。
今天也沒什么事,陸炎給大家的工作做了一個分工:“楊鵬和關宏圖去調查一下舉報人常百震的情況,把舉報信里面的內容核實一遍,對舉報人也要有一個交代。證明上級領導重視了他舉報的內容,已經對婁斌展開了調查,這是程序問題。”
“曹金川和邱跑、洪爾戈三個先對婁斌正面接觸一下,問一下他跟吳玉芳的關系。對于婁市長這個級別的領導,我們不要對他隱瞞,直接說明這次調查的目的。”
陸炎讓巴達瑪跟自己去醫院,調查吳玉芳。本來這件事情讓宋穎紅一起去比較合適,由于在車上出現的那曖昧的一幕,陸炎對宋穎紅有點敬而遠之了。
宋穎紅那么漂亮,而且和老公的關系又不睦,如果走得過于接近,任何人都會聯想到兩個人有一腿。而巴達瑪就不同了,雖然也是未婚的女青年,巴達瑪的性格卻剛強如烈火,不太容易涉入桃色事件里面。
宋穎紅和胡志負責后勤,準備隨時接應什么的雜事。其實住在招待所里面也沒啥事,出去逛街都成。聽到陸炎這樣的分工安排,宋穎紅有點不高興了,拿眼瞪著陸炎,心中一定在腹誹不已。
陸炎只好裝作沒有看見宋穎紅眼睛里的怨氣,吩咐下去之后就走了出去。
陸炎把各人的任務說了說,并沒有下什么死任務。他們是紀委的干部,更加講究證據。但是很多的偵查手段和方法這些人并不擅長,也用不著使用偵查手段。
畢竟調查的對象也都是受黨培養多年的干部,他們并不是職業犯罪的專家,都是在利用職權的時候,在滿足個人私欲上犯下了錯誤。
陸炎他們只有一輛面包車,這時候留給了曹金川他們。到鐵河之后市政府辦公室給配了一輛轎車,讓楊鵬和關宏圖開去了。陸炎對巴達瑪說道:“我們打車去醫院好了。”
他是領導,說過的話就是圣旨一樣,巴達瑪自然是沒有意見。兩個人在路邊找了一輛出租車,打車來到昨天陸炎去過的那家醫院。
到醫院之后,陸炎沒有表明身份,只說是病人的家屬,隨便碰見了個醫生問起這里的外科醫生吳玉芳的情況。
那個醫生是彩超室的,是一個只有不到四十歲的男子。這個時間段比較清閑,彩超室里沒有人,所以他才能有閑時間給陸炎他們閑聊。
醫生說道:“吳醫生是京城醫科大學畢業的,來到我們醫院不到五年的時間吧,剛剛結婚兩年,人比較能干,經驗算是豐富一些,沒有出現誤診和技術錯誤方面的事情。到我們這里的很多的患者都指名道姓讓她治療,你的家屬讓吳醫生主治還是比較靠得住的。不過一般來說,一名患者來到醫院之后,都是隨機分配的醫生,患者愿意讓某一個醫生治療,并不一定就能達到這個目的。”
陸炎笑著說道:“哦,我在住院部那邊有熟人,可以幫幫忙的。”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熟人打聽這些事情?”那個醫生有點不高興地說道,顯然剛才他之所以熱情地給陸炎介紹吳玉芳的事情,是想利用給陸炎幫忙介紹讓吳玉芳接診的機會,賺點外快的。
陸炎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只好繼續編瞎話說道:“那個熟人的電話號碼我沒有了,現在聯系不上。對了,聽說這個吳醫生的作風不太好啊,你能談談嗎?”
“作風問題?”那個醫生合上桌子上的病歷,說道:“我也不是吳醫生的什么人,對這個問題無可奉告,你們是來治病的,管得著人家的作風問題嗎?”
巴達瑪生氣地說道:“你什么態度啊你,我們就是問一問罷了,你干嘛要拿出這個態度啊?”
“我態度不好?對不起,我是正在值班的醫生,你們不是患者就請出去,這里不是閑聊的地方。”那個醫生看出巴達瑪像一個潑婦的樣子,沒敢跟她說話,而是對陸炎說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