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女人那邊反水了,內訌,拿出種種的證據說明她跟誰誰在一起了,做了某某人的情婦,這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丹妮就是跟陸炎在公開場合吃飯喝咖啡,被人看見了,也只能引起流蜚語,說明他們兩個人的來往密切,不足以證明其他事情。而且,陸炎跟劉丹妮還是老同事,是他進入仕途的領路人,屬于“一之師”的人物,對他有恩,這一層關系也能作為遮掩感情的理由。
對于劉丹妮的這個要求,陸炎有些投鼠忌器,想了半天,這才說道:“你讓他約一個時間地點,你回避一下,不要出現了。”
“好吧,我明白了。”
劉丹妮放下電話,心里卻有點小生氣,生氣陸炎膽小怕事,就是和李亞這樣的人見個面都要自己會比。
她可不像陸炎那么膽小怕事,這是社會地位和身份的原因決定的,她本來就是一個離婚的女人,跟任何男人來往,只要沒人反對,那些無關的人說了啥她都可以不在乎。
單身女人的門前是是非非從來都是不會少的,漂亮女人的流蜚語從來就是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就是坐在家里從不出門,別人也會用各種話語邪念猜測。
陸炎跟李亞在一個中檔飯店見了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李亞在這一點上做得還是比較明智的,心里明白陸炎不想張揚。就是李亞自己,也不想傳出去他找陸炎辦事,畢竟在別人的眼里,李亞跟陳衛東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久和官場中人打交道,李亞也知道反復無常的人很難獲得別人的信任的。
李亞比約定先到十分鐘,他從窗戶上看到陸炎是開著一輛普桑來的。這不是開發區的公車,也不是陸炎的私車,而是中金集團的一輛車,中金集團借給陸炎開的。
由于這輛車的特征很不明顯,陸炎就用來辦一些隱秘的事情的時候用,平時就放在車庫里面,外人知道的很少。當手里有了權力之后,辦事就十分方便,借來的車子,也不是索要的,就是紀委也找不出毛病來。
看到陸炎是親自開車來的,李亞的心里馬上明白了,今天晚上陸炎不會喝酒了。出席酒局一般有兩種方式,一個是搭乘出租車來,一個是讓司機送來,這兩種方式都表示可以喝酒,唯獨是親自開車來的,那就說明是不準備喝酒了。
李亞識趣地吩咐服務員把準備好的白酒撤了下去,換成飲料。
已經看到了陸炎,不過李亞卻并沒有到樓下去迎接。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想表現的對陸炎畢恭畢敬,這樣子自己就會失去了主動權。
陸炎很快就來到預定好的包間,李亞親熱地迎上去跟他握了握手,說道:“陸書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你李總才是千金貴體呢,我想見你一面,很難很難。”陸炎的嘴里也沒有什么好話。
“哈哈……”李亞的嘴里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李亞的這句話也不簡單,他的這么身不由己,明顯指的是自己不能同時靠上陸炎和陳衛東兩條船這件事。
陸炎不想跟他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自己在椅子上做了下來,很痛快地說道:“你說吧,是不是為了那塊地皮的事情?”
“陸書記說話就是爽人爽語,實不相瞞,就是那件事,現在遇到了瓶頸,還想請陸書記多行點方便。”
陸炎大手一揮說道:“很好辦,你把尾款付清了,我就讓土地局馬上給你辦土地證,到時候你就可以放開拳腳好好施展一番了。”
李亞心想,如果是公事公辦我還用的著輾轉費那么大的事找你啊?不過這些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面子上他個不敢說出來。
他砸吧砸吧嘴,為難地說道:“陸書記,房地產開發的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這些人看起來外表光鮮,其實都是靠銀行活著的。沒有土地證我辦不了貸款,我想尾款的事情還是行行方便,先辦了土地證,等到我拿到了貸款再還上尾款也不遲啊。”
“李老板,那可不行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開發區雖然是剛剛成立不久,但是也要按照規矩辦事。你也知道現在國家對土地的這一塊查的比較緊,如果只收回來了不到一半的土地款就給你辦理了土地證,你拿著這個土地證銀行貸款跑路了,最后是不是我們開發區要背這個黑鍋啊!”陸炎這時候跟李亞又打起了官腔,擺明了是不想幫他。
“裝什么正經,跟我談國家政策,現在的開發商幾個是嚴格按照國家政策來的,都這樣做,那還賺什么錢啊!”李亞一邊腹誹著陸炎,一邊強作歡顏地說道:“陸書記對政策真是掌握的透啊,我也不是想違背政策,就是想讓陸書記在政策范圍內,稍微通融一些,錢的問題上先緩一緩。”
“哦?李老板原來是發愁錢的事情啊,我可記得當初招投標的時候,李老板申報的光是流動資金就有還幾個億啊,現在怎么又缺錢了?”陸炎喝了口飲料,笑瞇瞇地看著李亞說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