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蘭站在遠處,看著很快消失在視野里的人,目光卻仍落在那處。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俱樂部的人推門進來:“凌總,這是新招進來的青訓班人員名單,你看看。”
等她結果,這人奇怪問了一句:“我剛看到陸總急急忙忙往外走,是有什么急事嗎?”
凌若蘭目光從文件上移開,唇角勾著漂亮魅人的笑:“嗯,是急事。”
至少她覺得是急事。
喜歡了陸淮十年,和他結婚,迫在眉睫。
工作人員出去,凌若蘭拿出剛才的那個日記本。
打開第一頁,夾著一張照片。
這原本是一張合照,是高中時候,班級合照。
她特地和人換了位置,站在了陸淮前面。
最后將他們兩個減下來。
凌若蘭目光溫柔,思緒飄遠。
初來北江,因為父親身份特殊,有意攀附的人很多,不管是世家子弟,還是父親同事的孩子,都會在家長的示意下,和她結交。
這樣的友誼,不止一次,因為對方的要求,父親沒有去做而崩斷。
凌若蘭最初不懂。
明明前一天還在親密接觸的人,怎么后一天就變得猙獰?
父親告訴她,只是道不同,不必強求,也不必迎合。
后來年齡漸長,這些道理,她慢慢理解。
便學會了自處。
只是偶爾仍會覺得孤獨。
她是高一第一學期過半,轉學來到北江。
這個年紀,很多道理大家都懂了。
她仍舊沒有朋友。
因為她的身份。
沒被孤立,卻和被孤立差不多。
獨來獨往。
打破僵局的是陸淮。
體育課,凌若蘭提前回了教室,陸淮打完球也提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