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曾山海接著說道:“我也曾設想過新帝暗中派人截殺鎮北王府的流民,然后嫁禍給我們這些嫁禍,就跟鎮北王一樣,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后滿門抄斬。”
“可話又說回來了,新帝之所以一直沒有對我們出手,不就是因為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嗎?”
“既然如此,如果我們救下鎮北王府的流民而不被查出確鑿證據,那這事兒不就可以不了了之嗎?”
曾山海越說越激動:“所以城主大人,我覺得這事兒可以賭一把,您覺得呢?”
劉天剛聞沉思良久,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始終覺得這事兒風險太大,實在是不可行。”
“倒不是說我擔心會受到牽連,只是不愿意牽連其他的家族,畢竟我們可沒資格讓別人跟著咱們冒險。”
曾山海一時無,滿臉都是懊惱與不甘。
見他如此,劉天剛忽然話鋒一轉。
“山海兄弟,你覺得如果直接賄賂那些押送兵卒,讓鎮北王府的流民路上好過一些,這樣會不會更好?”
曾山海沒有抬頭看來,只是搖頭:“那些押送兵卒又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權利,就算賄賂,也根本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要知道,鎮北王權勢滔天的時候,可是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權貴,這些人可做夢都想展開報復。”
“他們一旦展開行動,那些押送兵卒根本無力抵抗。”
“這才是根本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劉天剛卻是忽然笑了,他湊近幾分壓低聲音道:“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可別人能派人對付鎮北王府的流民,難道咱們就不行嗎?”
“嘶!”
“你是說……”
曾山海一愣,想通關鍵后驀然一驚。
劉天剛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他們當然沒資格讓別的家族也跟著冒掉腦袋的風險。
只是別人能派刺客襲殺鎮北王府的流民,他們不也能派人暗中保護嗎?
沉默良久,臉色變換了不知道多少次,最終曾山海一拍桌子。
“既然城主大人都這么說了,那救人的事兒先暫且擱置。”
“掐算一下時間,鎮北王府的流民應該就要來到臨東城了,賄賂押送兵卒這事兒,我曾家實在是不方便出面,屆時就要勞煩城主大人了。”
見他終于放棄了掉腦袋的念頭,劉天剛松了口氣,笑著點頭道:
“山海兄弟不用客氣,這種小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就算你不主動找我,我也會這么做的,在這件事情上,咱們可是一條戰線的。”
曾山海對著劉天剛抱了抱拳,感激之情無法表。
另外一邊。
秦卓等人披星斬月走了一夜,已經是走出了草原中心地帶。
放眼望去,前方的草木比先前更高,已經看不到盡頭。
只是從草木的貓咪成都來判斷,胡大志先前所說應該是對的,眾人就要走出這片草原了。
幸運的是,眾人這一路上都沒遭遇獨寵猛獸的襲擊,既然已經離開中心地帶,想必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就更低了。
念及眾人走了一天一夜,胡大志便提出原地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