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把野豬肉熏了起來。
簡檸回了牛棚小屋,陸景辭回來的比她還早——
今天有一幫村民上山砍柴,也動了想抓野豬的心思,結果野豬沒抓到,滾下了山,每個人都就受了點皮肉傷,來陸景辭這里治療。
所以陸景辭下午不用下地,一直幫著給人處理了傷口,就把牛棚掃了就行。
簡檸回來的時候,陸景辭已經煮好了紅薯粥——這是他們的主食。
“今晚可以炒河蝦,還有吃魚。”簡檸手里提著一魚簍的河蝦還有四五條巴掌大的魚。
她今天去河邊收蝦籠了,蝦籠里有不少蝦和小魚。
重生回七十年代末了,她堅決拒絕艱苦樸素到餓肚子。
陸景辭順勢從她手里接了過來魚簍,淡淡地道:“我去把魚殺了,你先洗洗手,洗洗腳,休息一下,晚上咱們要上山。”
看著陸景辭自然而然的動作,簡檸不知道怎么腦海里就浮現出——夫妻日常,四個字。
她耳根子一熱,轉身匆匆地去洗手、洗腳去了。
嗯,她這輩子要當尼姑搞事業,不可為男色迷惑!
何況陸景辭根本不是她應該和能夠多想的人物,他后來娶了門當戶對的老婆呢。
看著簡檸又跟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
陸景辭眸光幽涼,他看起來很可怕么?還是昨晚她真被嚇到了。
小特務就這點心理素質,嘖,沒用。
吃了晚飯,兩人就一起結伴上山。
到了山洞里,之前用來熏烤肉的柴火已經滅了,野豬肉還沒熏好。
于是兩人又繼續壘了熏灶繼續熏肉。
簡檸盯著肉在煙熏火燎下,散發出燒烤的香氣,她忍不住咽了幾回口水,努力地添柴,轉移注意力。
忽然一只修長的大手遞過來幾串烤熟的肉:“吃么?”
簡檸一愣,才發現陸景辭順勢削了幾串肉穿起來烤熟了。
簡檸心底有點暖暖的,笑著道:“謝謝!”
陸景辭瞧著她彎彎的大眼睛在火光下亮晶晶的,他轉過臉,輕描淡寫地道:“我也不是給你烤的,我自己烤著吃,吃不完順便給你兩串。”
簡檸:“?”
她好像沒說什么吧,陸大佬為啥自顧自地解釋上了。
“好吧。”她無所謂地點頭。
簡檸吃著噴香的肉串,看著油光水亮的半成品熏肉,她忽然道:“咱們把肉熏好了,品相弄好點,我找時間去縣城里把部分肉賣了換錢。”
現在她有票了,得進城換糧,順便賣了肉換錢,能買好多東西改善生活。
陸景辭眉心微擰:“要是被人抓到你在黑市賣肉,對你沒好處。”
寫檢討都是輕的,要嚴一點,她能被抓進去,尤其是她現在是他這個改造分子的“妻子”。
簡檸把最后一根肉串吃了,意猶未盡舔了下嘴角:“我會小心的,不然一直這么窮,什么時候是個頭。”
都要改開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陸景辭幽冷的目光掃過她沾了一點油的小嘴,忽然有些心不在焉。
她怎么吃東西都不老實,跟個兔子啊、貓啊似的吃著吃著就用小舌頭舔嘴角,這肉有那么香么?
嗯,連她的嘴看起來都挺好吃的……
陸景辭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餓了。
他順手又削了兩串肉擱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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