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治嫻臨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陸炎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戀戀不舍,真的很想叫住她不要走,不過卻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張治嫻還沒有來,楊若梅卻來了。
頭天晚上陪著陸炎的是一位男警察,女警花陪著他畢竟不方便。這時候男警察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楊若梅,不過男警察顯然是不認識楊若梅,警惕地說道:“你走錯門了。”
楊若梅沒有理他,揚了揚手里的證件,說道:“我是陸炎的領導,讓我進去。”
男警察只瞟了一眼證件的封面,就把門讓開了,因為他看到楊若梅拿的證件和席璋瑪的一模一樣。雖然具體不清楚這個證件是哪個部門的,但是小警察卻清楚這個部門的人都是大爺,得罪不起,就連他們的局長見了席璋瑪也得陪著笑臉,吃飯的時候還得讓出主位,他一個小小的警察,是惹不起這樣主。
楊若梅走進病房,先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然后轉頭對男警察說道:“你走吧,我批準你下班了。”
“好吧,陸警官在臥室里休息,他已經起床了,不過傷還沒好。”男警察這時候正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氣氛壓抑的病房,聽楊若梅這么說,如釋重負。
“我知道了。”楊若梅的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的波動。
男警察走了以后,楊若梅推開里間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陸炎這時候正站在窗戶前面,他想看到張治嫻走來的樣子,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即使不能愛上她,心里的喜歡也是激流一樣,回蕩在他的心間。
聽到門響,回頭一看,陸炎驚訝地說道:“你怎么來了?”這句話語氣中分明是帶著高興,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流浪在外的孩子,看到了親人一樣高興。
楊若梅笑著說道:“你跟席璋瑪的事情,領導已經知道了,怕鬧出血案來,讓我來看看。這不就大老遠跑過來了,我是剛下的飛機,你感覺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渾身是傷唄。”剛見面的激情褪去,陸炎又開始擺出來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看看。”楊若梅伸手就要幫他脫衣服。
“不要了,一會兒醫生就要來了。你想看,等醫生來了再看吧。”陸炎躲避著說道。
楊若梅責備地說道:“你呀你,就是脾氣太倔,跟席璋瑪鬧的這一下,把功勞都整沒了。要不然,這次成功的臥底,一舉打掉了張堯集團,功勞不小呢。”
“我沒想著什么功勞,那個席璋瑪惹急了我。”陸炎梗著脖子說道。
“那也不能殺了他啊,你殺了他,你也是要被槍斃的。再說你們是戰友,戰場上是要拿命去換對方的,沒有最基本的信任還怎么著。”楊若梅帶著批評的口吻說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