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自剛,陸書記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那漢子走到陸炎面前,什么話都沒有說就開始自報家門。
從剛才幾個人的表現當中,陸炎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這個陳文在采石場招工的背后肯定還有什么貓膩。但是這時候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陸炎也不敢就這樣妄下定論。于是伸出手來和王自剛握了握,然后說道:“我先把事情搞清楚,如果真的是村上做錯了,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但是如果是你們故意鬧事,我也絕對不會姑息。”
“陸書記,您放心,如果是我們無理取鬧,你把我抓進班房子里去,我沒有一句怨。”王自剛握著陸炎的手,堅定地說道,然后還不忘拿眼睛瞥了一眼一旁的陳文。
陸炎也順在王自剛的目光向陳文看去,但是明顯看到了陳文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這時候,陸炎已經將事情的原因能猜個十有八九了,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沖王自剛說道:“走,我們去那邊說。”
說著,兩個人一起往不遠處鎮里的汽車那邊走去,陳文遲疑了一下,剛要跟上去,卻被馬子涵制止了:
“陸書記說是和王自剛一起過去,陳書記你就先在這里等著。”
陳文嘴唇動了幾下,剛想還要說什么,一旁派出所的安所長也發話了:“是啊,陳支書,你現在先安心在這里呆著,一會兒書記要是叫你再過去也不遲啊。”
安所長說著,一雙大手就壓在了陳文的肩膀上,陳文只好乖乖地站在了那里,但是心里卻著急的要命。
而一旁的陸炎,這時候卻赫爾王自剛已經走過了采石場的那排彩鋼房,這時候陸炎邊走邊沖王自剛說道:“怎么樣,剛才看你有時間么話想要說的,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了吧。”
“陸書記,那個,我其實也沒什么要說的,只不過是實在看不慣陳干頭他這樣做事情不公平。采石場占得是我們上溝村的地方,應該是我們上溝村的老百姓受益,現在采石場里全部都是外面的人在工作,錢都讓他們賺走了。”
四道溝鎮的方里面有句罵人的話是“干頭”,意思就是心術不正,愛鉆空子的人,這時候王自剛卻把這句話用到了支書陳文的身上。
“我想知道的是陳文現在提供的這份花名冊上的人,大多數都是你們上溝的,為什么你又要說都是外人呢?難道陳文的這個花名冊有假?”
陸炎見王自剛說還是沒有說中要害,又問道。
“沒有,沒有,陸書記,陳文他的這張花名冊的人的,確實就是現在才采石場里上班的人,這些人也都是我們上溝人。”王自剛趕緊解釋道。
陸炎這一聽,倒還是聽的云里霧里的,弄了半天,陳文并沒有造假,那肯定就是王自剛他們這些人胡鬧騰了。想到這里,陸炎的臉上不禁又陰沉了下來。
“王自剛,四道溝鎮現在正在進行著大規模的建設,水泥的供應主要就是依靠四道溝水泥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帶人擾亂采石場的正常工作,會造成多大損失嗎?這可都是四道溝鎮的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