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棉有些深知她這樣沒有根基的人,利益在前,無論解釋什么都是沒用的。
反正過不了多久就會高溫、大旱,她懶得解釋,直接順著他們,“對對對,大家說得沒錯!我呀,確實是個小輩,沒經歷過旱災。”
眾人見她聽勸,反而愣住。
在他們的記憶中,周棉嘴皮子一向是最厲害的,怎么會這么快就妥協。
“那,大隊長那邊......”
周棉一副交給我的模樣,“放心,我肯定跟大隊長說清楚!”
眾人看著她,明顯有些不信。
周棉只能先跑到大隊長家,按照村民說的那樣告訴王大山。
跟她想的一樣,王大山并沒改變主意,反而把她跟村民都教育了一通。
周棉只能擺手做沒辦法狀,不甘心的眾人也只能放棄。
畢竟王大山說得對,如果沒大旱他們只損失一點糧食,但若是真的大旱,則極有可能伴隨著蝗災,若真如此,則很有可能顆粒無收。
在收水稻前一天,周棉那素未蒙面的便宜師父到了南河村。
以他的成分,只能跟著同樣被下放的人住牛棚。
周棉得到消息后,趁著所有人都抓緊時間休息,去見了他一面。
因著他是最后來的,只能單獨住在一個草料倉里。
周棉看著滿頭銀發,滿臉麻木的老人,輕輕叫了他一聲師父。
老人眉頭皺起,冷冷看著她,“我聽鐵山說起過你!但我勸你死心,我不可能遂你的愿!”
“為什么?”周棉也不生氣,只是好奇。
“我曾發誓,再不收女人當弟子!”說完這話,他猛地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