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柳輕煙好奇的道:“你怎么提前知道白駙馬要設計你?”
“剛和白玉郎起了沖突,他就約我到青樓來,這不明擺著有貓膩嗎?”
“御史都來了,白駙馬這次逃不掉了。”
……
次日早朝。
張輯就彈劾了柳色新、白玉郎、魏朝雨三人。
“本朝哪一條律法規定,皇室不得進入青樓?”越王府一員屬官站出來質問。
張輯道:“律法雖然沒有規定,但越王世子喜好男風,而且與世子師魏朝雨搞在一起,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看了笑話,實在有損皇家威儀和顏面!”
魏朝雨慌忙下跪:“陛下明鑒,臣……絕沒有搞男風,我不喜歡男的啊。”
“當時數十人親眼所見,你與越王世子赤身摟抱,你還敢狡辯嗎?”
“那是有人陷害我等!”
武皇居高臨下,神情肅穆:“是誰陷害你的?莫非有人逼著你們抱在一起?”
“是楊玨!是他把我們灌醉了!”
“是他脫光了你們的衣服?”
“這個……臣不知,當時我們都已經酩酊大醉了。”魏朝雨越說越慌,他已經提到了楊玨,而楊玨是武皇欽點的駙馬,這不是往火坑里跳嗎?
“飲酒不知節制,丑態百出,自己平常不約束自己,出了事就把責任推給別人,這莫非就是本朝士大夫的作風嗎?”
魏朝雨叩頭:“臣該死!”
本來就是柳色新設計陷害楊玨的局,現在被反設計了,魏朝雨也怕武皇深入調查。
現在只好息事寧人,先把罪給認下來。
否則把責任推到柳色新頭上,越王也饒不了他。
“你身為世子師,就該肩負教導世子的責任,你平日就是這么教導世子的嗎?”
“臣……有罪!”
武皇冷哼一聲:“你當然有罪!我皇室若都被你這種人教導,天天只知尋歡作樂,那還成什么樣子?”
“是,陛下教訓的是,臣……無怨!”
“越王,你說魏朝雨該怎么處置?”
李泰拿著笏板出列,平靜的道:“臣建議,將魏朝雨革職。”
“嗯,柳色新年幼,都是被身邊這些人帶壞的,朕會給他再物色一名好的老師。”僅憑這么點事,動不了柳色新,更動不了李泰,武皇并不打算處罰柳色新。
給人一種,她對柳家寬宏大量的感覺。
同時趁著給柳色新找新的世子師,再在柳泰身邊安插一個人。
柳泰自然知道武皇的用意,但這種情況他也沒法拒絕,只好躬身道:“多謝陛下隆恩。”
“還有白玉郎之事,諸卿以為怎么處理?”
“雖然駙馬是公主的附庸,但……好像也沒有律法規定,駙馬不能去青樓。”一個大臣囁囁嚅嚅的道。
張輯道:“駙馬是可以去青樓,但白駙馬當晚要對回心院花魁柳絲絲動強,這是人所共見之事!諸位可知柳絲絲是何等人?”
清河郡王謀反,柳絲絲被株連,貶入風塵。
但她姓柳。
是柳萱的堂姐妹。
眾人議論紛紛。
最后武皇一錘定音:“白玉郎對柳絲絲用強之際,被及時制止了,沒有發生什么禍患,但影響太惡劣了,就罰他禁足吧,無事不能外出。”
白玉郎沒有什么背景,武皇動不動他都無關緊要,所以只是判了一個禁足。
看似給足了柳氏宗親的面子。
也不會讓人覺得武皇針對柳氏,反而覺得她通情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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