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何淮安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且對聲音的主人充滿了厭惡。
片刻后,一個身穿西裝,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小跑著到了近前。
“安安,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一個人跑寧江省來了。”男人以充滿關切的語氣道:“這里離花都那么遠,你一個女孩子,遇到居心不良的人,很容易有危險。”
說到“居心不良”時,男人像是意有所指般,看了紀天問一眼。
何淮安壓抑著內心的煩躁,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丘項銘,你能別這么陰魂不散嗎?”
丘項銘笑容僵了一瞬,繼而恢復自然道:“安安,我可是一片好心,特意跟過來當你的護花使者。”
說到此處,他瞥了紀天問一眼,用刻意壓低,但剛好能讓紀天問聽到的音量說道:“你要是想罵我的話,私下里隨便你罵,這會兒同著外人的面,你還是給我留點面子。”
放在沒當爹之前,就憑丘項銘那兩個充滿敵意的眼神,以及指桑罵槐挑釁的話,紀天問這會兒已經上去剛正面了。
但當爹之后,心態確實平穩了不少。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紀天問就要找借口離開。
結果沒等他開口說話,便見何淮安冷著臉道:“丘項銘,我跟你沒那么熟,紀總是我的合作伙伴,要說外人,你才是那個外人。”
此一出,丘項銘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看向紀天問的眼神當中,更加充滿敵意。
紀天問眉頭微蹙,他不太確定何淮安是出于什么目的說這番話,但卻實打實給他拉了一波仇恨。
不過,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