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般笑了笑，說道：“紀總，我替我老婆給您道歉。”

“她原本......還是很善良的。”

“現在這種結果，我也不知道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嘆一口氣，丁建安開始講述跟杜美芳之間的故事。

“我是在山區支教的時候認識的她，山區條件貧困，受教育程度也偏低。”

“她家里人，為了五百塊錢的財禮，要把她嫁給鄰村一個大她十幾歲的瘸子。”

“我看不過眼，就自己掏腰包，給了她家里人五百塊錢。”

“從那以后，她經常來學校找我，幫我洗衣服、做飯、打掃屋子。”

“空閑的時候，她會跟我聊天，問我大城市是什么樣子的。”

“就這樣，日久生情，我倆也就走到了一起。”

丁建安彈了彈煙灰，又抽了一口，吐出煙霧道：“我記得我問過她，看上我什么了。”

“她回答說，從我出了那五百塊錢開始，她的心就屬于我了。”

“后來，我帶她離開山區，到了藍天學校當老師。”

“我那個時候天天在忙，基本沒什么時間陪她。”

“她也沒有什么怨，只是勸我要注意休息。”

“她是從什么時候變的呢？”

說到此處，丁建安把話頓住。

想了一陣后，不確定道：“大概是我當上年級主任那時候吧。”

“我發現她有了虛榮心，也開始會跟人攀比了。”

“我沒怎么放在心上，還是只想著工作。”

“直到我當上副校長，她開始勸我謀私利了。”

“我突然感覺，她變的很陌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