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潭宗,天風林外,任也等人剛一入門,便被三十余位神通者團團包圍,堵在了拱橋口。
此等開局,即便是園區之主親臨,那額頭也是稍稍有些冒汗的。
他瞧著一眾身著飛鶴道袍的神通者,立即抱拳,故作驚恐道:“敢問……敢問剛剛那位道長的話,究竟是何意啊?”
“還裝?!你們若不是搶了路引,又怎會有資格進入這古潭宗秘境?”那位領頭的年輕道士,目光厭惡地瞧著任也等人:“少廢話,立即收斂一切神異,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們是在基地市的神通者鬧市購買的路引啊。”任也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這,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領頭的年輕道士眉頭輕皺,冷聲道:“是不是買的,不需要你們自己說,我們會查的。諸位師弟,將他們帶入地堡。”
他一聲令下,那三十多位神通者紛紛展現神異波動,面色冷峻地邁步上前。
“不許動用神異,不然鬧出人命誤會,可別怪我們事先沒有提醒。”
“那個大傻個,把你的黑袍帽子掀開,露出面容。”
“叫誰大傻個呢?!”阿菩挑起了眉毛。
“叫你呢,有意見啊?”道士出口蠻橫,毫不掩飾雙眼中的討厭與針對。
阿菩聽著任也的傳音,頓時忍氣吞聲道:“行,你們人多,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
就這樣,任也等五人在一眾道士的押解下,迎著月色,邁步走入了天風林。
入林后,涼風撲面而來,五人抬眼向前望去,卻見到一座碩大的古墳,宛若小山一般出現在面前。
墳前立碑,高十余米,寬四五米,上書八個大字——荒野孤墳,有緣自開。
墓碑之后,是一扇寬大的灰色石門,隱隱散發著一股神異波動。
領頭的年輕道士,邁步來到墓門前,抬手一揮:“開!”
他腰間的路引信物,散發出微涼光芒后,眾人便聽到灰色墓門泛起酸牙的聲響,隨后徐徐敞開。
唐風見到這一幕,頓時撇嘴傳音道:“晦氣。剛進來就住墳圈子里,弄得老娘渾身不適。”
任也沒有搭理他,只仔細感知揣在懷里的入門路引。
他發現,自己進入古潭宗秘境之后,那路引便無法收入意識空間了,只能隨身攜帶,且隱隱與自己形成了微妙的聯系,就像是綁定了一般。
“嗯……估計只有身殞,這路引才能與自己切斷聯系,并被其他玩家得到或使用。”
任也眉頭緊鎖,暗自嘀咕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萬象門確實是要急了。”
“快走!”
旁邊的道士見墓門敞開,便語氣不善地催促著。
就這樣,眾人順著墓門而入,在一群道士的引領下,順著漆黑的青石臺階,自墓中一路下行,來到了地下近五十米處的一間石室內。
這間石室很寬敞,大概有近千平方,容納百余人不是問題。
石室比較空蕩,除了墻壁上照明的挑燈外,幾乎就沒有任何裝飾物品和擺設。且地下寒氣頗重,真就像是大墓陪葬室之類的地方。
不過,在左側的墻壁旁邊,倒是站著四個人。
他們就像是小學生一樣,排成一排,目光略有些驚恐地看著四周。
“站過去,等著高功師兄問話。”
領頭青年道士,語氣冰冷地沖著任也等人招呼了一聲。
“好好。”
任也點頭哈腰地應了一聲,帶著愛妃等人就走向了左側的那四個神通者。
燈火跳動,石室昏暗,雙方一碰面,就都露出了“你們也被欺負了”的表情,隨后又得到了肯定的眼神。
就這樣,一行九人排排站,很像是勞改犯開會。
“幾位兄弟,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那群道士為什么對我們這個態度啊?”一位身材壯碩的漢子,低聲沖著任也等人傳音:“他娘的,我們這才剛一進來,就被人圍上了。而且二話不說,就讓我們收斂神異,還問我們是不是搶了路引。臥槽,這不是欺負人嗎?”
任也瞧了他一眼,親自搭話道:“我們也不清楚啊,不過跟你們的遭遇差不多。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聽了一下星門規則……這里像是被這群道士壟斷了。”
“艸!全天下的道士都踏馬該死。”壯漢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此話怎講?”任也問。
壯漢臉色鐵青,憤憤不平道:“昨天,我們剛準備離開遷徙地七峰山的星門,就在鬧市碰到了一位身著黃袍的胖道士。他低價販賣sss+的路引,而且說得天花亂墜。說這古潭宗秘境機緣深厚,有神級悟道源,而且注重秩序與混亂的對抗……還有秩序陣營的名門正派帶隊,入門人數多達15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