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中,化作流浪乞丐的道爺,依舊不相信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所以還在演。
他被唐風一巴掌抽得轉了半圈,故作驚怒道:“你……你們為什么打人?!”
“巧了,我也有一道自制的小題。”龍首冷眼瞧著他,邁步上前,緩緩抬起了玉手道:“你猜,剛剛打你的人,是男還是女?我是女還是男?”
道爺聽到這個問題,又看了一眼男不男女不女的這倆貨,頓時感覺大腦一陣灼熱。
一出,任也、阿菩、愛妃、寧博四人,頃刻也圍了上來。
道爺一縮脖子,賊眉鼠眼地看向四周,心里已經明白過來,對方肯定不是想提問,而就是要圈踢自己。
“好哇!”
他索性不裝了,只抬手喚出白玉棍,身體緊貼著墻壁,冷聲道:“他奶奶個福生無量天尊的,你們幾個的心也忒惡毒了。既已認出你道爺,竟還敢出戲耍,真當道爺是白給的?
“呵,即便你們六人圍攻于我,老子若是拼了命,恐怕也能拉兩個墊背的。”
“轟!”
話音落,他神光耀體,氣息升騰,瞬間便恢復了本尊的樣貌。
道爺真實的樣貌,瞧著能有三十五歲左右,生得面色白潤,天庭飽滿,雙耳垂肩,乃是福緣深厚之相貌。
他頭上盤著道冠發髻,身著黃龍道袍,體態極為肥胖,光是腆出來的肚皮,約莫著就得有一百多斤重,屬于是男人中的超重型虎式坦克了。
“刷!”
道爺左手橫空一抓,手中便出現一柄散發著螢光的拂塵,與右手中的白玉棍,一同護住了身軀兩側。
“轟!”
一股磅礴的氣機涌動,他身著的黃龍道袍也散發出濃烈的金光,背后騰龍,竟如活了一般,陡然睜開龍眼。
與此同時,他身前也自行飄散出三張古樸的符箓,張張都散發著超品的氣息。
道爺的這一套大招前搖,看得任也非常熟悉,宛若瞧見了一位肥胖的自己。
嗯?!
他略微一愣,笑道:“呵呵,寶物不少啊?”
“沒點金剛鉆,怎敢替天行道?!”道爺冷笑道:“我說了,爾等若是把道爺我逼急了,那今天便是要血洗古潭市。”
“誰說我們要與你拼命了?”任也淡淡地看著他,不急不緩地吩咐道:“阿菩,你去報案,我們五個就跟著他,他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阿菩一愣:“去哪兒報案?”
“瑪德。”唐風恨不得抽他一個嘴巴:“當然是去萬象門啊!趕緊去告訴他們,我們找到冒充劉監院的胖子了,讓他們速速過來圍攻。”
道爺聽到這話,瞬間一愣。
任也冷笑:“呵,兄弟們退后。他跑,我們就追;他攻,我們就散。”
“唰唰……!”
五個陰損之人,瞬間后退十幾步,就那么靜靜地瞧著道爺。
“我去報案。”
實心眼的阿菩轉身就要走,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道爺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瞬間收斂了所有法寶,并突然換上一副笑臉,走向任也道:“嘿嘿,好兄弟,我們計劃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分這些替天行道得來的錢財。”
“不裝逼了?”任也戲謔地問。
“道爺我行俠仗義,那也是看人的。”他厚顏無恥地回道:“大家都是正義人士,自然犯不上以死相拼。你快叫那傻乎乎的兄弟回來,他是真去了……。”
唐風聞打了個口哨,將阿菩喚回,令其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刷!”
道爺抬手一揮,一百二十萬星源便整齊地碼放在了地上。他胖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擺手道:“說實話,我要這星源,本也不是為利,只想用一種特別的方式,與你們結個善緣。俗話講,不打不相識嘛!”
“這位道兄說得有理。”
任也看著地面上的星源,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最終從一塊很小的星源上掰下一塊,伸手就遞給了道爺:“給你一塊星源,咱們這善緣,就算是結下了。”
“?!”
道爺有點懵:“兄弟,這是何意?”
“別問,拿著吧。”任也強行塞到了對方的手里,并話語簡潔地問道:“路引怎么分啊?!”
道爺不明所以地拿著那一小塊星源,臉色鄭重道:“老實講,我此番去萬象門奪回路引,其實是為了一個龐大的正義組織。你們應該也知道,這遷徙地一開府,秩序與混亂的對抗怕是躲不過了。我身為秩序陣營的弟子,自然也是要為陣營做一些事情的,奪取一些機緣。此次萬象門壟斷古潭宗秘境,著實可恨。我共奪回了十九枚路引,其中有十八枚,我需要交給那個正義組織。剩下的這一枚,貧道可以無償贈送給你們……。”
“說了半天,就準備給我們一個唄?”任也反問。
“貧道只能……!”
“阿菩,”任也看都沒看他,只轉身吩咐道:“去報案。”
“這樣吧,貧道再加兩枚。”道爺改變了主意。
“阿菩,趕緊去,抄近道。”
“那再加一枚?”道爺肉疼得臉部肌肉都哆嗦了。
“阿菩,拿著縮地符去,這樣更快。”
“他媽了個無量天尊的,風險是我冒的,東西是我騙的,那你們說吧,你們到底要多少?!”道爺瞬間破防,幾乎是吼著喝問了一句。
“我們六個人,就要六枚。”任也瞧著他:“外加三十張較為珍貴的三品符箓。別說你沒有,你可是道士啊!”
道爺被逼在墻角,額頭青筋暴起,強行平復了一下情緒后,才咬牙道:“好好好,無非是結個善緣罷了。”
“搞快,搞快。”
任也勾手催促道。
“刷!”
道爺抬手一揮,手中便多了三十張符箓,還有六枚造型不一的路引。
他肉疼地看著手里的東西,故作爽快道:“爾等與我有緣,拿去,拿去。”
“這是什么符箓?”任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