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愣了一下,但都沒有回應,只各自想著各自的困境。
“你倆這b樣,真的挺讓人瞧不起的。”劉紀善起身叉腰,皺眉看著他們:“一看你們就是那種家境不錯,沒有挨過社會毒打的廢物。遇到點挫折,就耷拉個腦袋,把自己搞得好像很抑郁的樣子。說實話,我要是知道你們是這個熊樣,我當時絕對不會把自己分析到懷王陣營的!”
李彥看著他,眉頭緊皺:“我還輪不到你訓話吧?”
“訓你咋地,有毛病嘛?”劉紀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說得不對嘛?五號死了,你就沒有別的隊友了嘛?老子冒著生命危險投靠你們,你們誰在乎過我的感受嘛?在獻祭室,你要殺我;5號死了,你又擺爛了,就你這個吊樣,還裝高手?你哪里是高手啊?!還什么……你要回高位格星門,你就是回去,那也是個任人宰割的玩物啊!哪個高手扛不住這點挫折?
李彥被罵得一愣一愣的,他萬萬沒想到,劉紀善會在這個時候直接開炮。
“什么是崩潰?什么是絕望?我告訴你,老子因為犯了事兒,不敢回村里送自己父母最后一程,那才叫崩潰!老子第一次出獄,兜里一毛錢沒有,舉目無親,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單衣,在橋洞子里住了三天……扛著風,扛著雪,我躺在地上想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該怎么活,那才叫絕望!”劉紀善看著二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但今天,我不但活過來了,我踏馬還成為了星門的玩家。你就是讓老天爺給你當編劇,他都不一定能寫出來這樣的劇本。”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要感謝經歷,感謝生活的每一次打擊和挫折,因為那都是日后你活過來時,跟別人要吹的牛b!”劉紀善振聾發聵:“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五號不論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替我們三個死了。那咱要是講究的話,就不能擺爛,得對得起他那一跳。更何況,這特么是一座神異非常強大的星門,你們不要總覺得自己很聰明,算到了結局。謎底沒有解開的那一刻,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啊?”
“真特么精彩,罵得好!”
鏡面空間內,任也有一種找到了嘴替的感覺:“這開局就被爆砍,在監牢里待了十天的人,內心就是比別人強大。”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聰明人往往會因為聰明,而深陷思維誤區,不能自拔。
不然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成功人士,明星,都得了抑郁癥,甚至是自殺了。
李彥總覺得自己進入不了第九層了,情緒一直很低落,大腦也渾渾噩噩的,但現在卻被罵得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要換成是我,我踏馬怎么也得到公主臥室門口看看,即使拿不回身體,我也得跟她打個招呼,說一聲哈嘍。”劉紀善目光鄙夷地看著二人:“你倆不愿走,那就死這吧。老子一個人去單挑朝廷陣營!”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刷!”
唐風猛然起身,翻了翻白眼:“你吼辣么大聲干什么?我也沒說不走啊,只是剛才有點心累……。”
老劉轉身看向她,又看向了李彥。
唐風也瞧向了他:“我覺得……老劉比我們都強,他說得有道理。”
“唉。”
李彥嘆息一聲,扶腿起身:“算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應該……再回去看看……。”
劉紀善看著對方,突然咧嘴一笑:“直起腰板,干就完了!走!”
三人稍稍停頓一下,在酉時來臨時,邁步走向了第七層。
漆黑的墓道中,唐風幽幽地感慨道:“當了這么多年心理醫生,沒想到讓你給教育了……。”
“操,別垂頭喪氣的!柰子挺起來跟我說話!!”劉紀善呵斥了一句。
唐風被吼得一激靈,還真直了直腰板。
鏡面空間,任也看到這一幕后,心里非常欣慰。他萬萬沒想到,在這一輪中,一直比較邊緣的老劉,竟然能“扛起”大旗。
過了一小會,三人行至墓道盡頭,在一陣光芒中,走進了第七層。
……
另外一處鏡面空間中。
邢濤也慢慢蘇醒,他那被血池融化的身體,此刻也重新凝聚。
只不過,他與任也不同的是,后者是被氣運重塑了肉身,而他卻是被星源重塑。
空間內星源消失,邢濤慢慢睜開雙眼,目光狠辣:“老子活過來了,馬夫和書生全得死!五號也得死!你們等著吧。”
話音剛落,星門的提醒聲,便在耳中炸響。
邢濤聽完愣了一下,并瞬間破防:“有趣你麻痹啊!老子就是讓隊友搞死的,你還讓他們給我布置下一關任務?!”
怒罵時,他突然看見了遠處有一本書籍在飄蕩,并冒著熒光。
恭喜您,您發現了一套失傳已久的劍譜。
天煞劍陣:相傳,靖國首輔王炳權為了奪取江山,暗中謀害靈帝,曾派人遠赴北方不毛之地,找到了可以克制身負氣運之人的秘法劍譜。后王家核心成員,都習得此詭秘劍法,安平公主身死,也是因被此劍法所傷。劍陣共分五式,每一式都可傳授給其他伙伴,五人齊聚,則成完美劍陣。
……
同一時間。
清涼山底。
許清昭漂浮在一座古老的陣法中央,軀體被黑白相間的綿密氣體包裹。
如果有修道之人在場,一定會認出來。
那黑白相間的氣體,名曰陰陽二氣,是舉世難尋,可演化萬物的至寶。
她冒險至此,便是為了得到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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