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巴烏管家的聲音響徹。
“請進,請進……!”任也起身相迎。
不多時,房門敞開,管家笑瞇瞇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件,且非常恭敬的行禮道:“懷王殿下,這是我家大人特意命人給你寫的密信,要交由您親自開啟。”
“哦,好。”任也接過密信,讓開了身位:“進來坐吧。”
“不了,不了。”管家懂事的擺手:“老奴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
“好吧。”
“有事兒還請殿下吩咐。”
二人寒暄了兩句后,管家轉身離去。
任也關上房門,還沒等開口,便聽見吳胖子說道:“知道他為什么不敢進來坐嗎?”
“為什么?”許棒子問。
“嘿嘿。”吳胖子咧嘴一笑:“他怕我提那六百萬星源買地的事兒。怕我訛詐他。”
許棒子聞恍然大悟,且十分欽佩的說道:“這南疆水米啊,是真養人啊。為何此地隨便拎出來一個角色,都能如此聰明呢?”
“你想說什么?”任也反問。
“沒事兒,我想王老爺!”許棒子捂著錢包回了一句。
任也翻了翻白眼,坐在椅子上就拆開了信件。
他攤開紙張,低頭粗略掃了一眼后,便皺眉嘀咕道:“羽麟黨,韓嬋。”
“賢弟,這密信中寫的是什么啊?”吳胖子問。
任也將密信放在桌上,輕聲道:“巴烏手下的將領,抓到了十二名神通者。根據他們的供述,布局南疆的人是上虞縣韓嬋,且是羽麟黨的領袖人物。”
“韓嬋?”吳胖子皺眉道:“從來沒聽過這個人啊。”
“要是能進府衙的案牘庫查查資料就好了。”任也摩擦著下巴回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嶺南府直沖大乾的邊塞之地,肯定有很多敵國人物的信息卷宗。”
“不用查。”
就在這時,楓林突然開口說道:“此人,你認識啊。”
“嗯?”
任也扭頭瞧向了他:“我認識?”
“韓嬋就是毒酒壺啊。”楓林補充道:“先前在龍主陵時,我二人因急著離去,所以你向我打聽毒酒壺的時候,我便說日后再講。當時要說的……便是毒酒壺的身份與過往。”
“哦哦!”
任也猛猛點頭:“大乾那邊與觀風合作的人,就是韓嬋?”
“沒錯。”楓林道:“我先前跟你粗略講過此人的過往。他是因為涉足監黨之爭,才被武帝貶到了上虞縣。后因師尊徐靜元求情,才在上虞縣免去罪身,當了小官,并蹉跎了很多年后,才開始靠著黨羽支持,謀圖南疆。”
任也聽到這話,眉頭緊鎖了起來:“如此一來,這兩位主要對手的身份,便徹底明朗了,可我總感覺……!”
“感覺什么?”楓林問。
“感覺不太對勁。”任也搖頭嘀咕道:“感覺他們的身份和南疆這段時間鬧出來的動靜,有很強的割裂感,有些對不上……!”
“你且說說細節。”
“我就是覺得……!”
“咚咚!”
二人正在交流時,敲門聲再次響徹。
任也愣了一下,起身喊道:“誰啊?”
“還是我。”巴烏管家的聲音響起。
任也無奈的走到門口,拽開了房門:“呵呵,又有什么事兒?”
“這一次……是大事兒。”管家突然鄭重道:“還請各位起身。”
“起身?”吳胖子一臉懵逼。
管家甩了甩袖子,整理了一下儀容,話語簡潔的喊道:“圣旨到!”
一句話,吳胖子瞬間跪地,而許棒子,楓林道人,也是整理了一下衣衫。
任也站在門口處,腰板挺的流直,沒跪也沒有行禮。
管家取出圣旨,代巴烏站在門口宣讀道:“婁山關事了,還請小懷王入京與朕一敘。兩日后,自由京都欽差入府城接迎。”
任也稍稍一愣,只略微抱拳道:“拜謝南疆國主之盛情,小王領旨。”
后側,許棒子如見天人的看向楓林道人:“你說的南邊來信,指的就是圣旨?你算的也太準了吧?!”
楓林露出了一副基操的表情,只微微點頭,無意間又起了逼王范兒。
任也接過圣旨,心里狂呼道:“老子這家,到底能不能回了啊?”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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