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禮還在說個不停,話題已然轉到了上午的事。
“那個人沖上來的時候,我的心臟都要驟停了,清漣,還好你沒事。”
“這些天你先在家好好休息,舞團那邊的事我會處理的。”
許清漣靜靜地聽著他說話,眼里看著病歷,余光卻掃到他每說一句,眼神就會看向窗外一次。
她側過身跟著望過去。
好大的雨。
難怪他會這么擔心。
又說了幾句,梁宥禮直接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要他叫一輛車過來,讓許清漣早點回去休息。
許清漣沒有推脫,起身下了樓上了車。
司機問地址,她搖了搖頭,遞了一沓錢過去,要他再等等。
三分鐘后,梁宥禮捂著傷口走出了醫院,坐上了助理的車。
許清漣這才讓司機跟上去。
前面那輛車開得極慢,似是在沿街搜索著什么人。
拖拖拉拉走了三四百米,車停了下來。
梁宥禮撐著一把傘走下去,一把拉住了正在屋檐下躲雨,渾身都濕透了的蘇晚螢。
“上車!”
“不,梁總,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蘇晚螢的拒絕讓梁宥禮很生氣,他抿了抿嘴,語氣里帶著慍怒。
“你懷著我的孩子,再拒絕,我就當街吻你。”
雨聲淅淅瀝瀝,兩個人激動爭執的聲音清楚傳進了許清漣的耳中。
她看見梁宥禮攬著蘇晚螢的肩膀,擁著她回到了車上。
那把傘傾斜著,一大半都打在蘇晚螢的頭上。
而他胸前裹著紗布的傷口,被雨澆了個徹底,隱隱透出一些紅。
雨絲隔窗打進來,落在許清漣的臉上,像極了淚滴。
她合上了窗,過了許久才出聲。
“走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