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將對話頁面拉到最底下。

但新消息不是顧念發來的。

商凜一時說不清楚心底到底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點了新消息進去，就看到萬松柏發過來的消息。

老板，你跟小念吵架了嗎？

商凜一愣。

為什么每個人都要問這個？

難道在大家看來，他跟顧念的關系很好？

？

商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回了個問號過去。

小念要辭職。

商凜的目光落到這幾個字上，眼底醞釀著風暴。

他沒有再打字，而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什么時候的事？”

萬松柏好像并不意外商凜會打電話過來，直接說道：“就剛才，辭職信發到我郵箱里了，我一看到立馬就給你發消息過來。”

“老板，你跟小念是不是真的鬧別扭了？”

商凜擰眉：“沒有。”

萬松柏抿了抿唇瓣，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顧念都要辭職了，說不說好像也沒什么所謂。

“老板，你都沒發現嗎？這段時間你跟小念明明就是在冷戰啊。”

“小念表現得還好，一直在問你的事，可是你也沒給個回應，也沒跟小念說過話，老板，你到底是怎么了嘛？你都忘記之前只要小念去工作室你就必然會出現的事嗎？”

“之前對小念那么無微不至，現在又怎么舍得讓小念這樣傷心難受啊？”

“小念肯定是特別失望，不然她怎么可能會直接辭職，我們都看得出來小念明明是很喜歡這份工作的。”

商凜眉頭蹙著，臉上神色并不好。

“你們看錯了。”

商凜不愿意承認自己做的事。

萬松柏有些哭笑不得。

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一點商凜的脾性，但為了工作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老板，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我們也沒話可說了，反正小念的辭職信我轉發到你的郵箱，你才是老板，到底要不要批準這件事還是你自己來決定。”

說完萬松柏借口自己還有事直接掛斷了電話。

商凜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臉色沉了沉。

他打開了郵箱，果然看到了顧念的辭職信。

顧念在里面雖然寫得十分情真意切，但商凜卻能感覺到她寫得十分倉促。

商凜打開了兩個人的對話框。

打了一句為什么要辭職？，要點擊發送的時候又忽然頓住了。

猶豫半晌，商凜最終還是把那句話給刪掉。

他收起手機，看著窗外的景色，最終也只是轉身回到了書桌旁坐下，打開電腦開始辦公。

……

顧念收拾東西的時候走神看向自己的電腦。

電腦頁面非常安靜，顯示一封新郵件都沒有。

顧念的思緒飛得有些遠。

辭職這個決定，算是意氣用事的結果，但辭職信一提交，顧念就知道她心底其實是期待對方的回信的。

工作室商凜是老板，所以她要離職的事商凜肯定會知道。

他會怎么做呢？

顧念等了好幾個小時，卻依舊杳無音訊。

顧念一時也說不上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覺。

“東西收拾好了嗎？”x